陈墨云的背影顿了顿,然后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萧牧微仰躺在沙发上,穿着毛绒拖鞋,伸手随意一扯,将领带松了松。
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肥皂水的香味。
下午的阳光照进来,无数微小的纤维在空中飞舞,陈墨云甚至可以看得清面前萧牧脸上的绒毛。
“阿墨,那个时候你突然走了,是不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萧牧缓缓开口,他一直介怀于陈墨云的不辞而别。
那会儿没有任何征兆的,他身边的座位就空了。
他以为自己跟陈墨云关系还不错,没想到就连他走都没有跟自己打一声招呼,很长一段时间,萧牧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
见陈墨云点头,萧牧的眼神转亮,继续追问:“那你当初又为什么会跟原时在一起?他逼你的?”
其实,陈墨云心里很清楚,原时根本没有逼他。
那时候,他真的喜欢过原时。
以前原时总爱把他当抱枕一样抱着睡觉,所以导致他总是喜欢侧着蜷缩在一起才能睡着。
原时作息不规律,他也跟着养成了熬夜的习惯。
他生病感冒双脚冰凉,原时就拿着他的脚往自己肚子上贴,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脚给暖热了,这一招竟然很有效,隔天陈墨云的感冒就好了。
寒从脚起,这是原时曾经告诉过他的道理。
可是双脚冰凉还可以捂热。
一颗心要是凉了,那就真的再难捂热了。
“他没有逼我。”陈墨云淡淡开口,然后就没了下文。
萧牧眼神暗淡了下去,手握住沙发布罩的一角,轻轻“哦”了一声。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竟然有些失落。
萧牧十分懊恼的握紧了拳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因为这些小事儿而莫名其妙的心情低落。
尤其是,当他面对陈墨云的时候。
陈墨云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在不知不觉中牵动他的情绪,酝酿成一场大雨,落在他的心里。
萧牧侧过脸,摸了摸高挺的鼻子,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幽远的目光从窗外温柔的放在他的身上:“原时以后如果再敢为难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陈墨云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谢谢。”
“不用谢,这是朋友应该做的。”萧牧声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