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就是魏延,一听说要他去主攻河东郡,进而拿下并州,甚至有本事就从那边打到冀州,打到邺城去的时候,立即就来了精神。
对呀,与其和敌人在这函谷中干耗无功,不如另辟蹊径,曲线进攻,到邺城去抄曹家的老窝!
当天晚上,他就率军全速后撤到潼关,都不跟人家贾逵打个招唿。
等到了潼关黄河渡口,那里真的都已经集结了好几千艘简易船只,原来除了邓芝安排军士造了船,那些驾船送徐庶他们在郑县上岸北去追赶曹真的军士们,大部分又顺流而下,驾空船由渭水入黄河,都赶到这里来集结了。
魏延率先上了船,临行前还记得扑闪着大圆眼,满脸神采飞扬地对葛良道一声:“那,我这就走了哦。”
“走吧走吧。”葛良挥挥手,“到了那边,你就放手大胆地干吧。不过,等蒲坂渡口战事结束,深入河东和并州游击后,如果时机不成熟,不要去强行攻城啊,要不然,到时候敌人来围攻,你又舍不得攻下的城邑,反被牵制了手脚哦。”
魏延应一声,掉头要走,却又立即回过头来:“等蒲坂渡口战斗结束,我那四千人马可要记得让他们过河来跟着我啊,不能再让黄权他扣着自己用了。”
“瞧你那小气样!”葛良一想起魏延用这话来说邓芝,就觉得好笑,“你现在还扣着人家马超的两千骑兵没还呢。”
魏延立即申辩:“哪里有两千,明明已经被您要回去一千了!”
“哦,是吗?”葛良明知故问,“那不还是扣了人家一千吗?”
魏延不想提这事,只是再次申明:“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渡河过来,要不然,我现在就这五千人马,深入敌后,干不了大事。”
葛良连连挥手:“好吧好吧,你还是赶紧去吧。没看到长安的军士都到潼关了吗?再迟疑,只怕人家曹真和司马懿全都已经过了河了,到时你又得和人家几万大军死磕,就更嫌人马少了。”
对!魏延不再多话,赶紧就催促众军上船,几千艘船只先后,迅速向对岸驶去。
葛良微笑着看他们走远,呵呵,你放心,既然都要你单独走一路了,怎么会不给你充足的人马?除了你那四千,另外还会有人跟上去!
邓芝目送着他们过河,眼看着对岸还有敌人驻扎呢,就问葛良:“要不要我先过去帮他一把?”
葛良笑着摇头道:“还是不要了,对岸只不过是少量驻守观察的队伍罢了,魏延还是能够轻松过河的。你要是现在过去,他说不定还会说你小看了他,还会要生气呢。”
邓芝笑着摇摇头,不出声了。
葛良却又吩咐姜维:“等过几个时辰,你再带着还留在这里的一千骑兵过河去,作为奇兵远远跟在魏延后面。打仗嘛,不管进攻还是防守,都要留有预备部队。魏延现在过去五千来人,确实少了点。”
姜维跟在葛良身边这段时间,慢慢也对现在关中各蜀汉将领有了了解,当下也笑着道:“我一个新降之人,毫无地位可言,跟在他后面,他只会更生气。”
葛良却不这样想:“那倒不一定。那魏延善养士卒,对部下还是挺不错的,说不定就因为你是新降之人,没什么地位,还想和你套套近乎,让你听他吹吹牛呢。”
随即又道:“你也别跟他套近乎,离他一段距离,总攻的时候策应他一下就行了。等蒲坂那边仗打完了,你赶紧带人回来。”
邓芝忙道:“就是,你别离他太近。”
葛良又笑着对邓芝道:“好了,你现在也不用每天在这里打瞌睡了。估计魏军很快就要追到潼关来了,说不定看到魏延连夜撤退,真以为我们关中失利,他们打到长安接应曹真有望了,可能就会要疯狂进攻潼关了。”
“大司马放心。”邓芝早就来了精神,“就凭我这近五千人,还有这些驾船来的几千军士,守住潼关和黄河渡口,保证不成问题。”
“嗯,守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葛良点点头。
“哈哈,大司马也记得这笑话?”邓芝没想到,魏延的一句赖皮话,倒像要变成经典名言了。
“这不是笑话。”葛良笑着对邓芝道,“我相信凭将军的能力,十年八年真不成问题。”
邓芝赶紧道:“多谢大司马看得起邓芝。”言语中倒真不失自信。
“好啦。你们分头赶紧准备吧。我要走了。”葛良看着河中的几千艘简易船只,又吩咐邓芝,“等姜维他们过了河,再放些船顺河漂到洛阳去,留下能过几千到一万名军士的船只就行了。”
邓芝和姜维赶紧问道:“大司马要去哪里?”
葛良抬首看向蒲坂津方向,轻声道:“既然这些撑船的军士都到潼关了,估计马超和徐庶他们差不多也要到蒲坂了,现在魏延也过去了,双方大军都已经在那里集结,我也应该赶紧过去才是了。”
说完,他带着几百军士,立即就上路出发了。
等葛良见到徐庶,曹真领着残部,在援军的接应下,已经到达蒲坂渡口,眼看就要和司马懿的大军会合了。
看着就要落下西山头的太阳,徐庶笑着对葛良道:“你有些姗姗来迟的感觉。”
“不迟不迟。”葛良也看看天色,笑着回应,“还来得早了,这不是还不到半夜吗?你总得留点时间让人家安心趁夜过河啊。”
徐庶摇摇头:“半夜都太早了,应该到四更天时最好,那时敌人又紧张了一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