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良在潼关呆了几天,领着从魏延那里要回来的原马超所部一千骑兵,以及邓芝的一千多步卒,每天就和邓芝、姜维忙着督促军士造简易船只,同时密切关注函谷中魏延和敌军的交战情况,以及长安那边曹真和蒲坂津司马懿的动向。
邓芝看到自己的步卒被魏延拉去损失了好几百,却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很是生气,不过一想起葛良拉回来这两千多人,那魏延又已经损失近四千人马,在函谷中兵力也就只剩下五千多人时,又觉得好笑。
葛良也是笑着道:“这下子他人马少了,自己倒还有四千步卒跟着黄权在长安没过来呢,应该要安心不少,坚持打防御战了吧。凭着函谷的地形,他有五千多人马,足够了。”
邓芝道:“就算不够用,还有我们在这里作后备力量。”
葛良摇头:“我们这些人,是坚守潼关的。”
“有他魏延在前面顶着,曹真和司马懿又不敢来,这潼关留着这么些人,倒是绰绰有余。”邓芝似乎话中有话。
葛良不接话,他另有打算,让魏延在函谷中和敌人耗着,有些浪费。
很快,他就接到信报,说根据司马懿和曹真的动静,估计曹真很快就要离开长安了。
葛良赶紧又跑去找魏延。
“这些天仗打得如何啊,一定战果辉煌吧?”一见面,先找魏延打趣。
魏延觉得没什么乐趣:“没意思。敌人也就进攻了两次,吃了点亏,就赶紧退回去了,每天也就只管嚷嚷着,光打雷不下雨。”
葛良却笑得更开心:“人家当初就凭着一些种田的人,就把你魏将军一万多人马给牢牢挡在函谷中,当然知道这种地形易守难攻,怎么可能不计代价来进攻嘛。你魏延又那么厉害,丝毫不给人家露点破绽,一点都不给人家机会。”
“我当然给了他们机会了。”魏延不服,“我都退了二三十里了,表示怕他们怕得要命,他们还是不愿意跟紧。”
葛良连连摇头:“三十里太少,我看,要退就退个一百多里,直接退到潼关去。我就不信他们不跟进。”
“我不!”魏延嚷了起来。要是退到潼关,他当初那么急急忙忙到处骗取人马,不就全都是白忙活了。
“啧啧,”葛良皱起眉头,作出要生气的样子,“那你守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敌人又不会拼力进攻来送死。”
“不是曹真还在长安城里吗?他们不是要救曹真吗?”魏延还是对敌人主动进攻抱有很大希望的。
葛良声音也大了起来:“问题是,人家才开始进攻,你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家打回去了。人家还怎么指望救曹真嘛?你总得让人家看到希望啊!”
魏延一楞,随即不好意思地挠头:“手痒,手痒。”
没办法啊,当初急着想直奔洛阳,关中的战事都没怎么参与,这样一算起来,整个战事,我魏延都没立什么大功,反而得罪马超和邓芝他们,能不急吗?
“亏你还训练了那么多的无当飞军。无当飞军都是用来干什么的?”葛良继续责问。
魏延嗓门又大起来:“翻山越涧,迂回敌后啊。可是,这函谷也太长了吧,我的无当实在没有力气穿那么远啊,就算穿过去,没有大军在后面跟进,那不也是自投罗网吗?”
真是的,我当初就是这么用的啊!这不是行不通吗?你还要怪我!
“哟呵!你还知道要迂回?”葛良今天要好好激一下魏延,“瞧你把个大嘴鼓得那么大,还不服气?除了翻山迂回,换条路走就不能迂回了?”
换条路走?魏延赶紧咧开嘴,一时却还没怎么想明白。
“水!我要喝水!”葛良也大声嚷嚷,就你魏延嘴巴大,声音就大?
“水!赶紧上茶来!”魏延连声催促军士,这才发现大司马来了,茶都忘了上,这帮家伙怎么办事的,看着我急着和大司马说话,你们怎么就连这事都忘了。
茶水其实已经准备好了,这时正好端上来。葛良端起茶盅,仰头就要大喝一口。
“水?”魏延勐地两眼放光,“大司马的意思是说,要我走水路到洛阳去?”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当初造船来不及嘛,等船造好,人家那边只怕也早就准备好了。
“噗!”葛良刚喝半口,就被呛得全吐出来,咳了老半天。
你魏延还真是聪明,还在说茶水,倒立即想到水路上去了。
等咳得缓了,小心把茶盅放好,嘶哑着声音告诉魏延:“邓芝已经在潼关那边,造了一些船只了。”
哦?船也有了?魏延摸摸罗圈胡子,又挠挠头,道:“就凭邓芝那点人马,这几天时间,能造出几万大军乘用的船只来吗?”
你还知道人家人马少了?葛良觉得好笑,又提醒道:“黄权在长安那边,可也一直都在造船哦。说不定这时,真的已经足够几万人马乘用了。”
“哦?这倒真是好。”魏延又挠挠头,“可是,光走水路进攻只怕不好。一来黄河水情我们不熟悉,二来水军进易退难,如果陆路不能跟上,到时万一战况不利,退都退不回来啊。”
“咦?”葛良感到好奇怪,“哇!想不到我们魏将军突然用兵这么谨慎了?还有了这么多顾忌了?”
魏延很不服,一撇嘴:“我魏延可不是什么一介莽夫。”
“谁说进易退难?谁说陆路不能跟上?”葛良今天和魏延说话的口气确实反常,“陆路自有徐庶他们的大军进攻,你渡过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