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曹休兵败后,张生怕被别人怪罪,他没有及时去增援,一直嘟哝着当初不应该各路人马都呆在出口纯粹保持守势,什么让敌人远道而来,等他们疲惫以后再反击,可以以逸待劳,结果敌人时进时退的,捉摸不定,反倒让敌人束缚住了自家的手脚。
按照他的法,如果一开始就主动出击,他可以直接把陈仓道上的敌人赶回去,并且追着他们打,即使不打到下辨或者南郑去,也可以在击败敌人后迅速撤军,从而积极去援助曹休,也不至于丢了上,曹休就可以避免军心大乱,以致惨败而归。
如果有人就是因为曹真深入褒斜道,才导致魏延突破子午谷口后,关中因兵力空虚以致大乱时,他就会,两路出击,只要一路成功,敌人就算进入陇右,也成了孤军悬于敌境,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意思就是,如果他主动出击,一定可以打到下辨,当时就可以逼得蜀军紧急从陇右撤退,而汉中各军也要紧急来下辨增援,陇右和关中反倒都平安无事了。
不管他得对不对,反正曹丕朝中是有不少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堂堂大魏国,这几年打起仗来,完全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敌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那怎么行?
张的牢骚得到了满足,曹丕让他率军一万,从陈仓道入,去攻打下辨,切断敌人粮道,反制蜀军。
真正接到这样的任务时,他又心存不安,要知道,当年在武都去汉中的路上,他可是吃尽了蜀军的苦头,特别是那个魏延,可把他耍弄惨了。
而那个魏延,现在就是蜀军的汉中都督,还留在汉中呢。
真要去武都,只怕讨不到什么好,而且,只不过给了我一万人马而已,能干什么事啊?
不过,话都早放出去了,皇帝也下命令了,不去也得去!
好在司马懿认为,此前就是吃了冒进的亏,劝曹丕令张这一路去,只需要虚张声势,声援陇右就可以了,尽量不要孤军深入。
意思就是,他张只需要跟此前从陈仓道来的敌军一样,逼近下辨就可以了,不要真的去打仗。
而其他傥骆道和子午道,更是只派出几百到一千人,多持火种,一量得知前方有敌情,直接放火烧毁栈道,断了敌人快速进入关中的念想。
张这才松了口气,口里却如果遇到敌人,一定抓住机会,给敌人以重创,烧他们的粮,杀他们的兵,夺他们的城。
他派将军高迁为先锋,率领两千人马在前开路。
大军一路前行,一路通畅无阻,高迁一直行到一个大岔路口,都没有遇到一个敌人。
前方路口,往右不远,就可以到达下辨,而往左,行进几百里,可到南郑。
还走不走,往哪边走?这事需要张拿主意了。
张没主意了,往汉中去?不可能。去下辨?万一敌人抢到这里来堵住路口,陇右的敌人又败退回来,自己就要反被敌人包围了。
更让他拿不定主意的,是这一路过来,甚至到了这个路口,怎么都没有敌人来阻拦啊?
要知道,截住了这里,其实就已经截住了汉中到武都的大道了。
我们可是也早就放出消息了,敌人怎么一反应都没有。
当初敌人要兵出陈仓,自己可是率了近两万人马在那里候着的啊。
难道,敌人都聋了,没听到我们话?
“你,你一路走来,是不是太心了,生怕敌人发现?”他忍不住问高迁。
高迁大声叫屈:“将军,我可不是生怕敌人发现,而是生怕敌人不知道。这一路上,我可是大摇大摆走过来的啊。我们甚至还在路上,截住过几批往下辨去的氐民,我亲耳告诉他们,我们要去下辨,然后才放他们走的啊。”
好吧好吧,张也不问了,反正他也没打算去下辨,下令当道扎营。
只要堵住了这处大路,不信他蜀军不做出反应来。
然而驻扎了三天,都不见有蜀军前来,众魏军全都惊讶了,纷纷议论起来。
难道,这下辨根本就没有敌人驻军了?
这里的敌人全都跑到陇右支援去了?
高迁来见张:“将军,要不要我们先行去下辨向守军挑战?”
张勐摇头:“不要不要,我们不是已经断了他们的粮道了吗?在这里驻扎坚守就可以了。”
高迁道:“可是,敌人怎么一反应都没有啊?难道,他们另有粮道,根本就不用走这边?”
张仍是摇头:“不可能,这边地势险要,哪那么容易就开出一条大道来。”
“谁知道呢。”高迁建议道,“这么多天,不但看不到敌人,就连附近的百姓,都没有一个人从这边经过。”
“大军阻道,百姓当然要绕道走了。”张轻蔑地瞪了高迁一眼。
高迁不在乎,他这样是有道理的:“今天,我们外出的哨探,在远处的山路上,抓到了几个绕道而行的百姓,他们都是从下辨那边过来的。”
“哦?”张眼前一亮,立即转口表扬,“你干得好!快把他们带过来。”
高迁回答得很好:“将军,我怕他们是奸细,只让他们在大营门外候着。”
这话得很不客气,张却也意识到是自己的不妥,当即出了军帐,走到军营大门口去。
被抓来的是两名农妇,年纪都有些偏老了,站在那里吓得不行。
张看着就生气,这样的人,你高迁也抓了来。
高迁没看张脸色,对那俩农妇道:“我们将军问你们话,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