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像你这样头脑好、漂亮又年轻的人，选择多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对自己也有相当的自信，你到现在还那么坚持，真是让我有点失望。」

「我对自己并没有自信。」

两人穿越大厅，继续对话。

「别说笑了，你会挑客人，就表示你对自己很有自信，不是吗？」

「我只有限制年龄啊！」

「是吗？即使如此，符合条件的人还是不多，所以很多人都气得咬牙切齿。」

二十五岁以上，未满三十岁的单身男子。圣回想起自己的要求，因为这个要求，确实删掉很多人，半年前第一次面试的时候，经理听到圣的要求，面露难色，特地应徵这种工作，却又说自己不缺钱，真是讽刺啊！

本来圣的目的就不是钱，而是为了增加社会经验，最重要的是圣想知道「那个男人」的反应。

圣很清楚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很希望「那个男人」能对他说「别闹了」，所以做出这种轻率的事，圣希望看到总是没有表情的他露出悔恨不已的样子，虽然圣一样不太会情绪外露，可是他更严重，明明从五年多前，他就开始在圣身边，和圣直接面对面却是最近三年才有的事，之后他一定和圣保持距离，不靠近，也不让圣靠近，举止令人感到冷淡、见外。

明明那么喜欢他……

却令人心痛不已。

和他相遇的时候，圣还只是个国中生，慢慢长大后，圣知道双方都是男生，也可以谈恋爱，就连怎么做爱也很清楚。

结果他却那么冷淡。

「圣。」

手腕被突然抓住，圣被拉到厕所，想事情想得出神的圣，完全忘了身旁的男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圣被压到墙边，男子吻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厕所里只有他们，没有其他人。

「请住手。」圣使出全身力气推开男子。

「我不记得我们有约定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圣用力擦拭唇瓣，愤怒的瞪着男子。

「别这样嘛！」

男子苦笑，搔搔头，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只是打个招呼嘛！别那么生气啦！这样太扫兴了。」

反正你只是个我花钱买的牛郎。

圣听出男子的弦外之音，觉得受到莫大的屈辱，事实或许如男子所言，但是并不代表男子做什么事，圣都必须忍耐，让圣觉得最生气的是男子的卑劣性格，他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随自己高兴，这根本是错的，就算是一流企业的精英，连对他人的基本尊重都没有的话，也只是虚有其表。

圣打从心底轻视这种家伙，一旦不把对方当人看，连生气都嫌麻烦，圣就会变得冷若冰霜。

「抱歉。」没有情绪的道歉。

男子觉得满意，大概认为已经安抚了圣的情绪。

「我再跟你联络。」他顺势摸了圣的头发，圣淡淡的笑了。

「好。」

满脸喜悦的男子并没有察觉圣的回答很冷淡。

「我走了。」圣轻轻搔着被男子摸过的头发。

「要不要送你？」

圣打开厕所的门，斜眼看了身后的男子一眼。

「不用了。晚安，谢谢你的吻。」

「等一下，给你车钱。」

厚重的关门声掩去男子的声音，圣只想快点离开那家饭店。

圣用力咬住自己的唇瓣，为什么会难过？这一切都是自找的，不是吗？从当应召牛郎的那一刻起，他就有觉悟可能会吃大亏，对于只碰过一次的客人，只要动点脑还可以应付过去，要是见过好几次的客人就有点吃力了，还有很多客人是老手，圣根本无力招架。

真是不愉快的一夜，快点回家睡觉吧！圣心情正难过，突然又有一股不安袭来，那个烦人的男子该不会跟踪他回家吧？这样就麻烦了。

为慎重起见，圣转身确认，看到一个意外的人影，睁大了双眼。

柜台后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戴着无框眼镜，穿着合身的黑灰色西装，虽然样式朴素，但一眼就可看出裁工精细，他和圣的目光对上，表情一点都没变。

是大成。

一瞬间，圣全身发冷。

刚才的事全被看到了吗？不，就算被看到也没关系，圣甚至在心里悄悄盼望是大成把他强拉进厕所，但是他面无表情是什么意思？果然大成一点都不在乎他吧！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圣更加消沉了。

圣会做这些可笑的蠢事都是因为大成，他想引起大成的注意，所以持续做无聊的蠢事，圣知道他在自我糟蹋，也清楚要是有人知道他做的事，一定会劝他停止这种轻率的行为，而且这种丑事爆发的话，一定会为兄长带来困扰，但是最重要的人——大成却无视圣的所作所为。

应该只有大成察觉到圣在做的事，圣也有意让大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何况大成负责照顾他，一星期里有一次或两次无预警的晚归，就是因为圣在做这种应召牛郎的工作。

但大成保持沉默，一次也没问圣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就连委婉的劝告都没有，现在也是，大成确实看见圣，却不靠近，也不叫圣停下脚步，就像完美的雕像，静静站着。

圣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非常落魄，想要逃离现场，他走出玄关，无法坦率的跟大成打招呼，也无法等大成来跟他打招呼，因为圣在闹别扭。

外头寒风刺骨，圣急忙穿上外套，寒冷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