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肖帅一听普旺大叔没事,马上放心下来,普旺大叔在电话那头说道:“都出来了?”
肖帅一听马上说道:“对,嗯?你早就知道了?”
“有人告诉我的,你们没事就好,接下来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办点事,自己小心点。”
说完后,他就挂了电话,电话里只留下一阵盲音,肖帅不由耸了耸肩。
我看着李查底说道:“说吧,你应该知道谁在使绊子。”
李查底淡淡地说道:“我们只是怀疑。”
我:“怀疑?我听过一句话,有些事情对于人们来说只是巧合,但对于你们来说就是凿切证据。”
李查底微微一笑:“这句话有意思,估计和托那家族有关。”
一听到托那家族,我马上想到托那喜格那小子,不可能这次的黑手是就是他吧?从他的种种行为上来看,他根本不是玩心眼的材料,你见过有心计的人会亲自带人上阵么?所以,我马上把他给排除了。
我带着疑问问道:“难道他们的手都伸入体制内了?”
李查底回道:“托那家族的历史没有人知道,可能上千年也难说,知道他们的历史的人都已经死了,不是谋杀,就是猝死,在解放藏地的时候,他们是最先和党接触的家族,在和平解放时,他们也做了许多事,当时他们也是贵族当中第一个带着响应国家号召,释放农奴和进行土地改革的,藏地第一届自治政府成立时,他们的人在委员会里占了很大的比重,可以说,国家的每一个决定,他们都是积极的拥护者,当年达乃出逃,也是他们最先发现与报告报的。”
听到李查底这么一说,看来这托那家族不简单啊,利益是可以相互交换的,我问道:“那么,他们提出的条件是什么?”
李查底顿了顿,说道:“许多细节我不知道,有一些我知道,他们的庄园、田地、牧场和矿区他们保持三分之一,自治区八十年不能向他们征税,八十年以后哪怕征税也是国家税率的三分之一,同时他们还保持着大量的房产与土地,拉/萨城里有五分之一土地与房产或多或少地和他们有关系,还有别的地区也是一样,可以说,托那家族的底蕴十分雄厚。”
我听到后,不由深思起来,以前次德吉告诉我托那家族很牛丫的时候,我还没有感觉到,现在被李查底这么一说,才猛然觉得托那家族的庞大与可怕,在旧社会,这样的家族就是藏地真正世家,真正的权利之家,连达乃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现在我才明白,那个姓牟的为什么有底气敢与国安叫板了,只要不是大的事件,托那家族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就纳闷了,这一次他们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还是什么?
我们不可能再随身携带武器了,把所有枪支都交给当地的安全人员后,我就对李查底说道:“既然他们要这样玩我,我看还是回拉/萨合适点,是福是祸躲不过,我得会会他们啊。”
李查底:“我确定?”
我:“你说呢?”
李查底:“那我陪你们一起回去吧?”
我马上说道:“还是不要了。”
李查底:“为什么?”
我凑到他的耳边说道:“这路上肖帅还没有在川藏线上捡到妹子呢,你来了,有的事不是不方便嘛……”
说完后,我们相互发出一种只有男人会意的笑声,笑得在一边的次德吉心生一种发毛的感觉。
中午在局子里吃了饭后,我和肖帅开车,韦万桑、胡六和次德吉坐大巴,不然李查底会怀疑的,我们上车后,这家伙把我们送到出城口后他就回地区的安全局了。车子还没有开到检查站时,胡六三人从大巴上下来了,然后坐上我们的车后,重新换了一个车牌后,肖帅打开后备厢,在一个夹层里找早已做好的四张身份证,没有次德吉的身份证,看来她在过检查站的时候得委屈一下了。
车子顺着沿河的马路一直开到新区,在一处偏僻的草丛中我找到了格日,这家伙看到我后,欢喜地要用舌头舔我,看到那舌头时,我马上牵着它上车。然后车子重新调头,向拉/萨的方向开去,在八一大桥时,上桥开向农牧学院的方向,顺着学院后面的一条路,向米林机场的方向开去,四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朗县的境内,我们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了车,我对韦万桑说道:“西部藏客,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出境的路。”
韦万桑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但是要辛苦些,大家取一小块红景天泡在水里吧,路上喝。”
我和肖帅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以前喝过雪佗兰后,身体对低氧的环境已经有了抵抗能力,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在高原上喝红景天还是有用的方法,红景天的原材料有些像木芯,呈粉褐色,晒干后很轻,许多进藏的人会在前提一个星期开始服用红景天,一路上也会用红景天泡水喝。每年进藏的新兵,在进藏前开始服用部队专供的红景天胶囊,在藏地服役期间,红景天、高原护肤霜和唇膏是三件必不可少的随身物件。
我和肖帅还是取了一小块放在水壶里,红景天泡过的水,带着一种苦味。
从卫星地图上看,从朗县越境的话,十分不易,因为需要穿越过一座座雪山与冰川,在边境上,中/印双方驻扎着大量的军队还有各种侦察哨所,同时许多地段是不仅是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