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阿团喝了水,吃了些紫桑果,总算有了些力气,靠在果树下,身上洒了斑斓光影,光影浮动,映着他巴掌大的小脸,微颤的双唇和懵懂恐惧的一双眸子。
项薛棱叹口气,取了身上一只雕花铜铃铛绑在阿团白皙的脚腕上,“这是我娘亲送我的,能保平安,你别怕我,我会照顾你。”
他见阿团沉默不语,想起昨夜在极疼时这小公子扛不住低断续的字音,问道,“余卓……是谁?”
阿团垂下眸,身子僵硬,幽黑的眸子泛着湿润,项薛棱心知自己好像发觉了什么,又好像没发觉什么,自己从心底否决自己,说服着他不肯承认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人唤作的名字。
他倾身凑了过去,将颤抖的阿团抱进怀里,轻抚他僵硬的后脊,不管那人是谁,能让这小孩独自在待在着深山林子中,还让他遇见了两次,便是冥冥天意,让他与这人有缘。
而既然他与这小公子有缘,项薛棱微眯起眼睛,那他便会用尽全力断了小孩和那余卓的缘。
羽林军队在明月峰下等候已久,皇帝望着静静仰头注视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发呆的云隙。
晨上天刚明,云隙便急匆匆从小壳中爬了出来,皇帝躺了会儿便去上朝了,刚回来,就看见云隙衣衫不整拥着被子坐在龙床上,床底下跪了一溜婢女和奴才。
于述跟着皇帝进来之后打眼一看,惊了惊,连忙跪了下来,直呼三声认错了认错了。
这位可不是娘娘。
皇帝本身见云隙趴在小壳中睡,上朝时少了嘱托这么一句,哪曾想,紫御宫中的长使婢女进来收拾床铺,就见着了这么一幕,纷纷跪下给未来娘娘请安。
云隙没什么表情,瞥了眼皇帝,伸出手。
皇帝大步走过去扶住他,“莫怪她们了。”
云隙撑着额头想了想,回想到有一阵子青瀛常拉着他看的那出《帝王妃后传》中遇见这么一场子是怎么演的,不慌不忙的学着内里面的皇后娘娘道了句,
作者有话要说: “都起来领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