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苏仨担心的事最终没有发生,段棋那小伙子终于在苏仨的跟前喘了好半天的气来,终于将这一口气又给喘了上来。
“哎呀,苏少侠,还好你们没有走远呀!不然,咳咳,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诶?段棋这话是什么意思?被他这么一说,苏仨还真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了,这不才分开没多久嘛,难不成这段家三兄弟又给惹上什么麻烦了?哇,若真是如此,还真是挺麻烦的呵。
“段兄弟你先莫着急,你这何事如此焦急?”
“敢问,敢问苏少侠此番要前往何处?”
“哦,这是要前往京城呢。”
“原来如此,苏少侠,段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苏少侠可否答应。”
苏仨眨着自己的大眼睛,不停的翻了翻,望着面前喘气不断的段棋,心中顿生了一片疑惑来,这哥们儿是要干嘛?总不会是觉得刚才给他那四十余钱还不够花吧?!
“额,段兄弟请说…你不说,这…这苏仨也实在是不太好答应你啊。”
段棋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是是,是这么个理儿,苏少侠所言甚是!那在下可就直说了!如果苏少侠不嫌弃的话,不知道苏少侠这一路上可否带上我一同前去京城?”
切~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搭个伙一同上路嘛!这种芝麻绿豆点大的事儿,怎么着就弄的这么正式呢!你直接吱个声儿不就完了嘛!搞这么大的动静,弄得苏仨还真的是紧张了老半天。
苏仨刚想张口答应段棋的请求,只觉自己的面前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影,黑压压的一片立刻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恕骆某多嘴问上一句,段家二兄弟,你这是为何要与尔等一行同去京城?此时你不该是与你的兄弟一同回自己的村落么?”
“哎呀,骆大人,人家不过就是想……”
“嘘!”
没等苏仨把话说完,骆兴就撅了噘嘴,打断了苏仨的发言,并示意他此时不要再有任何的发言。
印象中的骆兴从来都只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示人,实在是少有露出现在这么一副严肃古板的面容来,倒也是把苏仨给镇住了,苏仨只得吐了吐自己杏红的舌头,又将嘴边的话给重新咽下了肚里。
“额,敢问,这位是……”
骆兴抬手随意的向着面前的段棋作了个揖。
“在下太常寺寺丞骆兴。”
这么一大串的名字,段棋只觉这前面一大串的缀词特别的耳熟,一时之间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好像是从哪儿见到过。
片刻的思索过后,段棋忽的倒吸一口冷气,大声的喊叫道。
“这太常寺寺丞!莫莫不是这朝廷之中的六品大员!?”
骆兴带有点小骄傲的点了点头。
“正是。”
话音刚落,只见段棋突然一个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重重的往前一敬。
“骆大人请恕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草民见过骆大人!”
“诶!不必多礼!赶紧起来吧!”
“谢大人!”
骆兴抬手扶起了面前的段棋,倒也毫不客气,继续追问道。
“那段兄弟,你现在不如先回答本官刚才问你的问题吧!你此番究竟是何居…咳,是何用意,打听了苏少侠的行踪后,便欲同前往京城。”
“哦!回骆大人的话!不瞒您说,草民段棋从小与同村的武师学过两招三脚猫的功夫,草民从小就听武师将兵法及武学的故事,对其尤为钻研,也着实对其感兴趣,心中胸怀报国之志!想要为皇上在沙场上策马奔驰!开疆扩土!为百姓驱逐外敌!可是奈何草民实在资质愚钝,未曾钻研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武师便驾鹤西去了。”
段棋深叹了一口气,样子看上去似乎尤为沮丧。
“村中有个姑娘,名为碧儿,与草民是青梅竹马,草民原想刻苦练武,努力钻研学习兵法,日后去考个武举人,等将来做官之后,风光大摆的迎娶她过门,再给咱段家生个大胖小子,也算段家有后了…”
听到这,骆兴作为官场的过来人,忍不住的插嘴了一句。
“这举人可是不好做啊,你就算是武举人,那也得有笔试,通过了兵法及书写的笔试,才能进入下一轮武试,武举人可比不得文举人,若说这文举人是前人过独木的话,那武举人可就是万人过山崖呀!”
段棋不禁的点了点头,面目狰狞的看着先前说话的骆兴,继续说道。
“骆大人说的是啊!可此番情景,段棋又何尝不知呢!草民大字实在不识几个,所谓刻苦钻研的兵法,也只是那武师传授于我的,所学得的东西实在太少,别说武试了,草民恐怕就是连笔试都过不了!就算五路神仙庇佑,让草民过了笔试,就我那几个三脚猫的功夫,真的上了那个场,也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
骆兴点了点头,听了段棋说了那么多话,铺垫了那么久,却也没有将话说到点子上,骆兴实在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那段兄弟,你这么些话,可是都没有回答本官的问题呐。”
只见段棋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骆兴,又扭了扭头,看了看骆兴身后的苏仨,突然‘咻’的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今日有幸遇得苏少侠,实在是段棋的福分!苏少侠年纪轻轻便功夫过人!非但如此,胸怀颇大,具有如此侠肝义胆!段棋实在佩服不已!段棋自知此生是无缘官场,没那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