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天山派这个名词,对于苏仨而言,实在是有着不一般的魔力,你要是够胆说天山派的不是,那就等着被苏仨扒层皮吧!但相反的,你要是说上几句天山派的好话来,那苏仨的脾气也是来得快,去得快。
这不,眼前的罗旭方才也只是随便的夸赞了几句所谓的‘天山剑法’而已,苏仨听罢之后,倒也是立刻气消了七八成,苏仨立刻就把{君临剑}重新收回了剑鞘,脸上展露出了些许的小傲娇,仰头说道。
“哼,绝顶门派,苏仨我是不敢当,但这剑法高深莫测,确也如此吧!算你有几分见地。”
罗旭见苏仨就宝剑抽回剑鞘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再一次双手抱拳对着苏仨说道。
“原来是苏少侠!苏少侠果真少年英雄,侠气满当!大度之量,洒家深感佩服!”
说罢,罗旭突然瞥了一眼苏仨身后的一行人,随后又是在脸上露出了满面的笑容来,高举自己的双手,对着众人作揖道。
“哦,这几位是?”
面对着罗旭的发问,骆兴吸了吸鼻子,轻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是做好了十二分的准备要接罗旭的招了。
“在下骆兴,乃江南商贾,路径此地便入了城,想要寻求点生意,恰巧遇上故友之侄,便让其带领至此,寻寻运气,赚上个几钱玩玩。”
骆兴言罢,小晋立刻就点了点头,示意其所言不假。
想来这样的一套说辞,按理来说,合情合理,并无破绽而言。
罗旭轻缓的点着头,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也回应道。
“原来是来自江南的骆员外啊!失敬失敬!洒家有失远迎,还望骆员外莫要怪罪。”
“啊,罗爷言重了言重了!”
“骆员外,洒家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罗爷您但说无妨!”
只见这罗旭突然抬手摸着自己下巴的山羊胡,嘴角微微的一个上扬,慢悠悠的从口中说道。
“骆员外,你自称是来自江南的商贾,江南可谓是全国最为富庶之地啊!兖南州离江南可谓是天各一方,骆员外出门在外,身有一位壮形男子与天山少侠随即在侧,想来骆员外自然也是多有身价,否则怎能有如此阵势?”
罗旭突然说这么一段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骆兴居然也一时摸不着头脑,实在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后知后觉的轻点着头,回答道。
“恩恩是,却是如此啊!”
突然罗旭脸色一变,原先满面的笑容统统的烟消云散,只见他冷不丁的来上了一句。
“晋伢子世代贫农出生,骆员外怎会与其有挚友之交?又何来故友之侄!?”
厉害了!
骆兴心中大为一惊,这罗旭果然同自己所想的一样,绝非普通之人,其逻辑思维能力极强,洞察之力不俗,能够从自己方才简单的一席话中找出破绽之由,倒真有几番本事。
可是破绽已经露出来了,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了,眼下只能先想办法圆过去再说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骆兴的脑子快速飞转了许久,仍然想不出一个好的说辞,来弥补这个漏洞,面对着罗旭的这番发问,骆兴也只得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可不是么,这一路上骆兴把所有会发生及可能发生的所有突发情况,全部思索了一遍,在心中也算是准备的足够充分了,不说万无一失,也能说是滴水不漏了。
但人生就是如此,总要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任凭你骆兴如何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百密一疏。
啥都考虑到了,偏偏没有考虑到小晋家里的这个出身,眼下让小晋一家子贫农硬要和江南的商贾硬凑到一块儿,还真是有些牵强,别说罗旭不信了,就连骆兴自己也不太信。
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骆兴满脑子陷入混乱的时候,这罗旭又是表情一个大转变,先前的一脸阴云密布,再一次变的春暖花开了起来,他露出了满面的笑容,没等骆兴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便又继续对着骆兴说道。
“骆员外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与洒家诉说吧?是洒家多嘴了!洒家也是无意,还望骆员外海涵,那既然是晋伢子带来的,那就是咱兖南州的自己人了,如果诸位不嫌弃的话,随洒家一同下去玩几把??”
见罗旭居然自己给了骆兴一个台阶下,那骆兴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啊,罗爷你言重了!罗爷如此看得起在下一行人,尔等何来嫌弃之有啊!那就有劳罗爷了!”
罗旭仰头长笑了一番后,抬起自己的双手来,对着骆兴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说道。
“哈哈,骆员外肯赏脸下来赌两把,洒家甚是荣幸啊!只不过,洒家眼下正有要事缠身,无法陪同诸位下庄了,待来日,罗旭定当亲自与骆员外玩上几把!”
“诶,罗爷哪儿的话!那罗爷先忙,先忙,我们来日方长!”
“好!好一个来日方长!晋伢子,你赶紧带骆员外一行,下到庄子去吧!莫要怠慢了骆员外呐。”
“是是,小晋知道了。”
罗旭点了点头后,抬起双手,对着骆兴抱拳道。
“告辞了,骆员外。”
“告辞。”
“请!”
“请!”
几番道别之后,小晋立刻在骆兴的耳边悄然说道。
“老爷,这罗爷就是这个赌场的主子!平日里可是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他的!既然罗爷都放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