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苏栗动了动有点酸麻的胳膊,可是余光间,胳膊上被烧的伤疤瞬间涌入她的眼帘。
卿九的药很药效,她手臂上的伤口跟早上的已经完全不同了,没有了那么痛。
刚才唐景临不知什么时候把她的衣服给脱掉的,竟然没有碰到她的伤口。而此时,苏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那被火烧的丑陋的疤痕深深的刺激着她的眼球,苏栗颦眉,快速移开了目光。
抬头间,正好撞上男人略带深沉的眸子和那微皱的眉头。
苏栗楞了一秒后就快速的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手臂,可是下一刻,她唇边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她又在在意什么呢?
不过她自己看着都会嫌恶的疤痕,在别人的眼里又该是怎样的一副丑陋的样子。
想着,她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开口,“唐景临,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也没求你碰我。”
说着她伸手推开她,随后没有丝毫避讳的拿过一旁的衣服开始穿戴起来。
男人墨黑深邃的眸子牢牢的盯着她穿衣服的动作,眸底深处,有着什么光忽明忽暗。
都说男人有着一双天生能解开女人衣服的手,苏栗以前还不信,可是看着自己在短短的时间近乎被唐景临tuō_guāng的衣服,她信了。
苏栗抬头,目光越过眼前的男人落在他身后的方向盘上的外套上,只见她睫毛眨了眨,随后淡然开口,“麻烦帮我拿一下,谢谢。”
可是她的话落,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苏栗闻言轻蹙秀眉,只好自己起身去拿。可是因为座椅是放平的姿势,而苏栗本来是躺着的,唐景临还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所以她起身的时候,难免有点困难。
不得已,苏栗只好道,“唐景临,你能起来一下吗?很重。”
她话落,过了几秒,身上的男人才有了一点动作,就在苏栗以为她要起来的时候,却见他忽然抬手朝自己伸了过来。
“喂,你干嘛?”苏栗挡住他再次要脱自己衣服的手,清澈的眸子隐隐染上了愤怒。
哪知她的话落,男人清淡描写的道,“衣服穿反了。”
说着,他不顾苏栗的抵抗,几下就把她刚才穿好的衣服再次脱了下来。
“你……”苏栗气恼的瞪着他,以为他是又想找借口想干什么的时候,下一刻,就见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换了个边,然后替她再次穿上。
“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碰你。”唐景临说着转身拿过方向盘上的外套替苏栗穿上。
看着他脸上的凛然,苏栗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伤好不会碰她?所以她该感谢他的体谅吗?
刚才还这么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转瞬却变了态度,是因为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所以厌恶了吗?
说不清心口闷闷的感觉是来自哪里,总之,很不舒服。
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想法,苏栗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犯贱了。
刚才他碰你你一副死不情愿的样子,怎么,现在他说不碰你了,你倒还觉得惋惜了吗?
想着,苏栗忽然有点厌恶这样的自己了。明明说好不在乎的,可是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苏栗,你可真是够虚伪的。
车子到达名苑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几乎是等车子刚停下,苏栗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看着苏栗消失在别墅内的身影,男人沉鸷的面容很是难看。下一刻,只见他重重的锤了一下方向盘,胸口堆聚的怒气好像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唐景临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抽出一根烟点燃。瞬间的时间,车厢内已是一片呛鼻的烟味。
只见朦胧的烟雾内,男人俊逸的面容带着丝许的飘渺,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不一会的时间,一根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把烟蒂丢在烟灰缸里,唐景临在车内再次坐了一会,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别墅里静悄悄的,吴妈早就已经睡了,唐景临上了楼,正欲打开卧室的门,余光瞥见从一旁卧室的门缝里传来隐隐的亮光。
男人眉目拧了拧,扭开门,果真见卧室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另一边。
暮城的一家酒店门前。
季舒影看着走进酒店内的董浩仲,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却被人拉住。
“怎么,你不送我进去?”董浩仲看着她,笑问。
季舒影颦眉,“浩仲,你不是小孩子。”
“是啊,我不是小孩子。”董浩仲重复着她的话,下一刻,只见他拉着季舒影的手微一用力,把她扯向了自己。
只见他低头,凑到季舒影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句什么,下一刻,就见季舒影的脸色一变,抬头看着他,眸子里的情绪很是复杂。
“如果你忘记了我们之间这个关系的话也行,反正我本来也不喜欢。”董浩仲说着拉着季舒影朝着酒店内走去,“因为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关系更合适。”
季舒影想挣扎,可是却被董浩仲给拉进了电梯。下一刻,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季舒影的身子忽然被人用力一转,下一刻,她整个人已经被摁在了身后的电梯壁上。
“浩仲,你……”她未说完的话被董浩仲突然压下来的吻给堵住,感受着唇上陌生的触感,季舒影的瞳孔一阵紧缩,里面一闪而过的厌恶,下一刻,就见她抬手就着董浩仲的左脸狠狠的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电梯,格外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