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基地,雪豹第一时间找猎鹰算账没找到人,问后知后觉战场下一惊一乍的大鸟,答曰,瞎搞。
气的雪豹当场便要发飙。
那边龙龙轻轻一句,他伤的不轻,观察团快来了,第二批。直接消了音。
究竟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观察团要来了。
于是连看望猎鹰都需要谨慎。
这,不是他们可以碰触的事件。
“参谋长你找我。”大嗓门放低,龚箭来到范天雷的办公室。
“坐,简报。”
“还要他去?心理干预结果显示……”这么开门见山真糟心。
“现在,能帮到他的只有何晨光。不讲私情,你觉得这种成长合理么?三个月,只有三个月,他的狙击水平和伪装能力与恐怖的语言学习叠加,赶上坐火箭了在透支什么?!”在半个徒弟面前,范天雷再懒得遮掩。
“如果,我是说如果。在那之后,我都想……可现在,结果,军队承担的起,那么我们呢?”
他会疯的,会被毁掉。自己,或者,他们,全部都是刽子手。
那个孩子撑过去了,那么,就赌上这一把又如何?
早已无关对错,有关的,逝去的,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在玩儿火。”龚箭只是艰涩的挤出这一句。
金雕的过去啊,与……何其相似。最后的仪容他们无缘见,于是,只这一句便无法继续。
“诺,另一份。所以,一切已变成,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递过去,低头,双手缓缓挡住眼睛。
“这!那,那,就赌这一局!!!”到此,已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私交?
扯淡。
何晨光在观察团中见到王艳兵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一个是不能说话,另一个,是纯粹无法说话。
肩膀上缠着绷带,腹部大口子已经缝合,照理说,何晨光是可以开口讲话的。
只是。
在见到他之后,在这间病房,他不能说话。
床上的人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发青,全身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肉。医生说了,这种程度的烧灼炸裂创伤,缠绷带等于找死。
激光武器和连环饵雷。
这人一路上得吃多少苦?
何晨光坐在王艳兵的床边,深深的凝视,之后,缓缓陷入沉思。那么,已经不是个人可以掌控的问题了。
至少他不行。老狐狸少校纯粹是一个玩笑。
今天的接待晚宴,他不想去。
午夜,王艳兵睁开眼睛,寒光凛冽,有人。
他绷紧身体,却没有动。这种状况,并且,看清楚这个人之后,他便不想动了。
最后一幕在战场,大部队撤走后对狙被阴,之后意识抽离。
可是,一切已不同。
何晨光知道,王艳兵就更加清楚。
龙龙的消息传过来时,他在不该被知道的地方,对一个人讲话或者说,谈条件。
他一个列兵,在和一个人谈条件。
最后,那人只问了一句。
值么?
当然。
一声叹息。
这一次,自己没有安慰的资格。这一次,饵雷是他一个人趟过。
随你怎么处分都行,现在,我要去帮他!
你怎么来了?!回去!
不!要死一起死!我不能留你一个战斗!
龙龙传过消息后,他一个人在不该被知道的病房内,抽了一整夜的烟。
于是,现在,便只能是这个局面。
那眼眸里有什么,曾经又有多少失落,不舍,孤单,与不可被发现的什么。都已成云烟。
在何晨光面前,王艳兵眼底的神色缓缓转成淡漠。
明亮,狠毒,肆意,不服输,与……一点点不能说不可说的……属于谁又可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