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呢。”福坎一看望山脸色如常,心头的乌云散了一群,笑道:“打扰了左庶长大人用早饭,真是对不起。但小的很急……我屁股快撑不住了……”
“哦,怎么急啊,那快去茅房啊!”望山知道他说什么,但故意曲解,还眉眼带笑。
“不是,不是那个急,是……”福坎赶紧解释。
望山大手一摆,“那不急就坐下来陪我吃早饭。叶桢,帮我去厨房端盘菜过来!”言罢,让叶桢走近,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叶桢会意,嘴角微微一挑,点头去了。
无奈福坎坐不敢坐,只得勾着腰走过来,说:“不如,我等大人吃饭了再过来。”
“客气什么,来来,坐啊。”望山一把将他摁在了矮凳子,心说,我让你再揭一层皮。“哎呀,我昨晚连夜将事情报告给三殿下了,殿下说‘那就让福坎将功折罪,先把欠下的税钱交上来吧,看他有多大诚意’,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交金子了,不错……果然是个聪明人!”
福坎在心底叫苦不迭——我这屁股的事还没闹明白呢,这就要刮我的油水了!罢了,这一劫怕是逃不过了,这三殿下怕是比大殿下还可怕唷。
“是,是,小的马上就去把仓库里的金子都搬出来,交给左庶长大人。还请大人在三殿下面前给我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望山笑着给他摆好碗筷,“来来,喝粥,这早饭就得这个时辰吃,清爽。”
每当福坎要提起屁股,望山就打断了他,让他没法开口问。
不一会儿,叶桢端着一碗菜进来了,往桌上一搁,香味四溢。
“来尝尝这个,味道纯正鲜美,用香油、花椒、大葱炒的,陪着粥吃,很有一番风味。”望山把这道菜往福坎面前一推。
福坎本就是个吃货,闻到这菜就觉着香,听到望山这么说那是得尝尝,动了筷子夹了一块往嘴里一放,咬下去弹性十足,且入口即化,立刻食指大动,吃了大半碗。
看着他吃的笑容满面,望山喝着粥差点呛到。
“大人,这菜如何做啊,味道真是不错。”福坎吃干抹净,问。
望山拿茶水漱了漱口,淡淡道:“哦,是用猪皮胶切成段,炒制而成。就是你昨晚黏在屁股上,后来切下来的那块猪皮胶嘛。”
“呵……”福坎倒吸一口冷气,脸上颜色那才叫一个好看,白中带黑,黑中带紫,最后变成了猪肝色。他下意识地摸自己屁股,两眼无神,又喃喃自语道:“早知今日,小的,小的昨晚就该憋着那个屁……”
“噗……”望山终于一口水喷出了口,捶着饭桌笑岔了气。
半晌,他收敛了笑颜,挑起眉毛冷哼道:“福坎,如若蛇灵大王当真能保佑一方平安,怎会容得那么多孩子被人抓走,现在还生死不明。大王子枉顾国法,侵吞西南三郡财税,必定有所图谋,此事兹事体大,利害关系关乎王权。这件事不日将被国君知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逼你。你是个聪明人,到底谁才是值得你跟随的主子,你自己思量。”
望山随意地坐着,笑容浅淡,院落的一角盛开着无名的白色小花。但此刻的他举手抬足之间,充盈着一股震人心魄的威慑与高贵,令人禁不住匍匐其脚下。
福坎顿时软了腿,趴在地上,叩头三响,“今后唯三殿下和左庶长马首是瞻。”
“你最好说到做到。”望山嘴角一勾,又恢复了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去吧,到温泉里泡上几个时辰,这屁股上的猪皮胶就该下来了。”
连忙道谢,福坎逃也似的跑了。
片刻,叶桢从他身后闪出,道:“爷,我在他房里搜过了,并未发现那种白绢。”
“这么说,这白绢或许与大王子无关。”望山用指尖敲击着桌子,“还是继续监视,无论是福坎还是结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