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允之盘腿儿坐在床上道:“你个老不死的王八蛋,怎的到现在才来看我?就他妈在家抱着老婆操练武艺。”夏百年金刀大马的坐在那儿,嘿嘿地笑道:“操练好呀。我那小妾与我生了个丫头。”魏允之拱手道:“恭喜恭喜了。”夏百年忽然就变了脸,狠啐了一口道:“恭喜个鸟!老子大年初一摆满月酒,吃到一半儿,便听说全城戒严了。说是那个云掌印的女儿,让人给抢了,跟记维多那厮有关。西来寺的山门给封了两日,又解封了。说与你动手的秃驴,是外人假冒的。”又走到床边儿坐下道:“你为了给那兔儿爷找女儿,连小命儿都不要了。你跟老哥我说句实话,是不是看上他了?”
魏允之变了脸,斜眼看着他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让你来,对我说这些的?你是个直肚肠,很难为你办这个差事呢!”夏百年愣了一下,方要拿手拍魏允之的肩,又缩了回来,正色道:“好兄弟,那我便不兜圈子了。你果真是喜欢那个兔爷儿吗?”魏允之瞪起双眼道:“你他妈的再敢对他污言秽语的,我他妈抽你!”夏百年又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立起身道?“你竟为了一个下贱的娈宠骂我?!”他喘着粗气,在地上来回的暴走着,指着魏允之的脸吼道:“老子有骂错吗?孩子都三四岁了,还出来卖□儿……”话音未落,脸上一阵吃疼。夏百年瞪着牛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半响方道:“你他妈疯了,为个sāo_huò打老子?”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眼瞅见地上的椅子,飞起一脚踹了过去。于是,连椅子带桌子,并一架山水屏风,全都成了碎片。
杭士杰领着人冲进来,用身子紧紧地护住魏允之,毫无惧色的呵斥道:“夏百年,你要刺驾吗?太放肆了!”魏允之道:“夏百年,你还不快滚?”夏百年被杭士杰当头棒喝,似乎清醒过来,也觉做的过份了。回身施了一礼,提脚便走。魏允之叫道:“今日之话,如若传到外面,便是陛下也不会饶你,你可要想仔细了。”夏百年脚步顿了顿,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去了。
杭士杰把屋里的人扫了一眼道:“今日之事,若哪个敢出去乱嚼舌头,王府的家法不容!尔等可记下了?”众人躬身称是,退了出去。
魏允之方要赞他几句,杭士杰转身跪下道:“这都是王爷平日太纵容他们了,才会有今日的君臣不分。王爷委实的要改改了。让人看着,成个什么体统?”魏允之弯腰将他扶起来,小心的道:“孤一定改。”
这时,有内侍禀报,求医的榜文,让一个道士给揭了。魏允之稍微一愣神儿,立时叫备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