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叫绿水河或者绿草河呢?”
“因为绿螺河的水草中中长有绿螺,这种绿螺难以打捞又十分珍贵。”
泅堰边答边转过脸,二人近距离的目光对视又使孟泊脸颊一红。
泅堰看着孟泊的反应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只剩下邱晚沫一个人看着突然变得奇怪的二人,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
大船在河面安稳行驶了十来天的样子就即将到达半月了,期间除了采买东西,这船基本没停过。
孟泊和泅堰要么在甲板上看风景,要么就待在船舱里,不吃喝,也不见睡觉。
邱礼对他二人的怪异举止看在心上,却不敢问出来,生怕他们是什么怪物,危害自己。
不过好在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要不是当初看泅堰举止和穿着不像一般人,并且有二十颗金珠子报酬,他也不会让二人跟他一起走。
正午过后,大船驶进一片空旷的山谷中,两侧皆是陡峭的崖壁,山崖奇高无比。
这条河好像是将一块山体生生劈开的一样,正是日头烈的时候,山谷中却还是阴阴暗暗。
船舱中没什么光亮,孟泊拉着泅堰走去船外透透气。
远远的看向崖壁,孟泊惊喜的发现,如此陡峭的崖壁上竟还开着许多金晃晃的草。
“泅堰,你知道这是什么草吗?”泅堰漫不经心的朝着孟泊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待看清崖壁上的植物以后,泅堰猛的眼睛瞪的老大,拳头不自然的握紧。
“是尸卉,快出去”孟泊对着行船的舵手大声说道,然后又紧张的四处张望。
“孟哥哥你快看,河水变黑了。”邱晚沫突然指着河水对孟泊叫着说。
此时的孟泊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顺着邱晚沫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河水变黑了。
船头的泅堰正死死盯着山谷的出口,已经近在眼前了。
“快加速”泅堰一边盯着出口,一边吩咐舵手。
舵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加速,但听到泅堰那不容置疑的口气还是乖乖照办了。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将要驶出山谷之际,河水突然猛烈的沸腾起来,乌黑的河面泛起大朵大朵的水花,大船被震动的剧烈摇晃。
众人惊慌失措之际,眼瞅着从翻涌的水面上生起五口乌黑的棺材。
待棺材完全漂浮在水面时,河水停止了沸腾。
五口棺材围成一个圆圈,将大船完全包围起来,并且棺材在不断移动,逐渐缩小圆圈的范围。
看着越来越近的棺材,又想起泅堰刚说的尸卉,孟泊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浮棺!凡是有浮棺的地方必然会生出尸卉,难怪这么陡峭的崖壁上还会长出草来。
孟泊在冥宫的藏书中看到过浮棺,但书上记载,浮棺都是单独出现的,还没有一次出现五个的先例,而且这崖壁上出现的尸卉也比书上记载的明显多的多。
不一会功夫,五个浮棺就将大船严严实实的围住了。
邱夫人和邱晚沫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个。
几个仆人将邱家三人护在身后,泅堰抬起手也把孟泊捞在了他的身后。
这时一个大胆的仆人扬起木棍就要拍打浮棺,“住手!”待孟泊看见制止他时,他的木棍已经敲打在浮棺上。
只见木棍也迅速变黑,黑气瞬间就蔓延至他的身上。
被黑气侵蚀的仆人原地痛苦的翻滚挣扎着,一旁的人谁也没敢上去。
那仆人很快变得面目狰狞,眼里淌出黑色的眼泪来,然后整个人的皮肤突然崩裂开,从裂开的皮肤看去,他的整个血肉都变成黑色的了。
一旁的仆人看到这个样子,吓得立马后退,邱夫人和邱晚沫则直接吓得哇哇大哭。
泅堰看孟泊强忍不适的样子,拉起斗篷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而那个被黑气侵蚀的仆人崩裂的皮肤处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那血液飞快的腐蚀着他的皮肤。
虽然孟泊的眼睛被挡住了,可仆人凄厉的惨叫依旧让他头皮发麻。
没过多久,那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停止,泅堰拿开斗篷后,孟泊看到的不过是一块被腐蚀掉还依然冒着黑色烟雾的甲板。
眼看着那个仆人的惨样之后再也没人敢去碰棺材一下。
可那些棺材紧紧的围着大船丝毫不退让,船无发行驶,船舷也被冒出来的黑气侵蚀着渐渐腐化。
“泅堰公子,孟公子,不知二位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我们,我老邱一定重谢啊!”邱礼眼看此时凭他的几个随从是保不了自己的命了,便想在泅堰这碰碰运气,从孟泊和泅堰的表现来看,他们很了解浮棺,绝对不是一般人。
“我二人出去倒是不难,但是要带上你们怕是不可能。”泅堰说的也是实情,一连五个浮棺,任谁都没法在五个浮棺的包围下带一船人出去。
孟泊拉拉泅堰的袖子,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泅堰看。
不用猜,泅堰也能知道孟泊的意思,孟泊想让泅堰救他们。
邱礼听完泅堰给他间接判处的死刑,吓得四肢瘫软在地。
包围大船的浮棺也开始躁动起来棺盖猛烈的震动着,震动的间隙一团一团的黑气喷薄而出。
泅堰大力的挥舞着斗篷将飘过来的黑气驱赶出去,邱礼手下的仆人有两个躲闪不及触及黑气,只见他们迅速倒地,很快就和上一个一样化在一堆焦木上了。
“进船舱”泅堰指挥着慌乱的众人连忙躲进船舱中,待邱礼领着妻女和仅剩的两个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