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乔迟到刚来，见他要往外走，回头喊：“你这是去哪？”

“厕所！”

“前边右拐！急的你……”乔笑着指点了一句，就走到吴晗时身边的位置，“我说该不是吴总你着急吓到人家了吧……”

吴晗时特别严肃的转过头，认真的对相识已久的老友说：“你老实告诉我……”

乔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啊？”

“我以前……有没有失忆过？”

乔伸手摸摸他的脑门再比一比自己的：“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吴晗时一举拍掉他的手：“谁发烧了，特么跟你说正经的！过去几年我有没有发生什么车祸、意外，然后失忆了……就是电视剧上常常演的啥选择性记忆缺失之类的……有没有？”

乔被他唬的一愣，直觉道：“没啊。”

“确定没有？还是都不告诉我？”吴晗时沉着脸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或者说不定你也不知道。前几年你丫不是去法国么，我要是出了事家里肯定得瞒着……”

于飞适时插了个嘴道：“吴总你不是一直有做健康检查吗，如果出过事医生肯定得知道……”

吴晗时：“问医生不等于告诉全世界我有毛病吗。”

小镇噗嗤一声笑，这都一群什么人啊，没事怀疑自己失忆？

乔取过小镇端来的苹果汁，给吴晗时倒了一杯，自己也端了一杯。刚刚热好的果汁仍有一点点水汽袅袅团起，盯着杯子好一会儿才松开皱眉的动作，乔对吴晗时说：“我不知道你小子抽哪门子的疯，不过仔细想想，你最近几年确实没出过什么会失忆的大意外。”

“……”

“起码最近十年没有。”十八岁以前的事儿他就不敢打包票了，毕竟那会儿他俩还不认识呢。

吴晗时喃喃：“十年以前……”

十年以前的席君还是个小屁孩，跟吴晗时断片里见到的他年龄完全对不上。不可能那么久远。

如果最近五年他真没有出过事，也没有忘记什么人的话，这些乱七八糟的影像到底是什么。

……

……

席君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发呆。

吴晗时说他没有自信说出重生的秘密，他还认真思考了一晚上，打算放开心胸好好检讨自己。可马上就整这一出，叫他怎么解释呢。

难道真要说：

“我没事叫着玩？”呸，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