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再度恢复了平静,而在下一个人到来之前,这片神秘的岩石区周围升腾出一片浅薄的白雾,白雾散去,那在树林中颇显突兀的岩石区已经消失不见。
找寻的时间只有三十分钟,钟楼羽在卡密指示的方向随意绕了几个圈,稍作掩饰,便立刻直奔岩石,扒开层层藤蔓,找到隐藏在其中的一个长条木盒子。
如这游戏的其他地方一样,木盒子上绘制着精美而神秘的图纹,将盒子打开,那里面竟装着柄银白色的长剑,看那反射着寒光的剑刃,可想而知这必然是一件利器。
钟楼羽抓住剑柄,并未多加欣赏,只是立刻将剑甩向身后。就听得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声,这长剑便结结实实的与一柄短短的菜刀架住了。
“庵其尾!你做什么!”钟楼羽厉声道,他凝眉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人的腰间别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手里是锋利的菜刀,显然都是刚从岛上找到的。
既然有武器,又过来袭击他做什么!
庵其尾显然有他自己的一番解释,见偷袭不成,即使觊觎那长剑此时也不得不装作无意,他嘴角抽搐两下,僵硬笑道:“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叫你警惕一下,毕竟这岛上都是危险生物不是。”
钟楼羽站起身:“能走到这里还活着的,没有一个是蠢人。庵其尾,你觉得你这句话骗得了谁。”
男人的脸色不断地变化,惊慌和狠厉不断地转换着,乍一看颇像个疯子。但或许是钟楼羽这些天表现出了强悍的实力,庵其尾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定格在略显友好的笑上。
“都是误会,误会。”
钟楼羽嗤笑一声,他上前几步,手中的剑横过来,正架在对方的脖颈上,那冰凉的刀刃紧紧贴着皮肤,似乎下一秒就要割断脖子,送人下地狱。
“我不管你是误会还是什么。”唇角挑起,却并非是笑容,钟楼羽眯起眼睛,血一般的嫣红在眼角氤氲开来,“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庵其尾的脸色苍白,在那冰冷的剑刃下一动都不敢动,口中只恩恩的答应着,生怕说话的声音太大了,那剑刃就将自己的脖子割断。
但钟楼羽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庵其尾再怎么说也一直都是第三队的人,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们就是天然的盟友,杀了他同样也是对钟楼羽的势力的一种损害,他正要将剑放下,突然间半空中的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庵其尾,闫卿狭路相逢!他们同样看上了一把锋利的长剑!这真是可惜,一把剑就让两个人忘记了过往的情分,大打出手!”
“很幸运!闫卿保住了他的剑!这样一把剑显然会在之后的游戏中起到大用处!”
“不过也许同样会为闫卿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钟楼羽咬着牙把第二个字咽了下去,虽然从卡密那里知道众神已经将他当做了真神,但从来只认为会像之前在火山口那样,在暗处用点小动作,放在这里无非是叫他遇见更多的危险生物,却没想到众神更狠,这样一句话下来,所有游戏者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了。
人类永远要比其他动物更难对付。
钟楼羽不再犹豫,他迅速将长剑插在腰间,找准一条偏僻的路,便直接往山顶跑去。
他可不想因为一把剑,对上所有的游戏者,更不想因为一把剑,得罪所有人,在今天晚上被送上祭祀台。
岛的另一端,大砍刀将路旁的树枝劈下来,女人的声音随之响起:“你听到了吗,闫卿的手里有把剑。”
挡路的树枝落下,露出一张冷酷的脸来,那正是泽学:“那么大的声音,谁听不到。过来吧,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他身后的女人松了口气,立刻走了过来,左右打量了周围的场景,才道:“你不想要剑吗?”
泽学冷笑:“我倒是庆幸自己没有找到那剑,不然现在被这么一广播,能不能活着到下一场游戏还是两回事呢。莉斯,对我们而言,一些中等的武器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武器。”葛莉斯说,她似乎有些不大乐意。
泽学背对着她站着,听了这话顿时翻了个白眼,然后才满脸笑容的转过身来:“时间长的很,我们能找到的,就算找不到装备,也可以去找人。”
“众神又没有规定装备是自己找到的还是抢的。”
葛莉斯不再说话,她能够看到泽学的眼中,那种嗜血的光芒不断地闪烁,平白的叫人从心底泛起冷意。
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他辩驳。
她低下头,轻轻道了一声嗯。
卡密穿过最后一片树林,他已经到达了山顶。
水池的旁边已经坐着两个男人,都是原第一队的队员。见到第三个到达山顶的是卡密,这两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笑容来。
“队伍要是不合并,咱们对是绝对赢定了,可惜。”男人摇着头,似乎想要借此缓解现在的气氛,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钢制长刺,说话间还要拍上两下,显然对于自己找到的这件武器颇为满意,“卡密,你找到的是什么?”
卡密掏出系在腰上的东西,那是几个带着钢刺的手环,比起这男人手里的钢刺差上不少。这种对比确实令男人感到了满意,他掩饰不住唇角的笑容,还要安慰道:“别担心,这武器也算不错了。”指了指水池,他又道,“至少能对付这里面的东西了。”
清澈的池水中,数条形如飞碟的扁平鱼类颇为显眼,而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