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此地距离临川还有多远?”
就在水奴所住的一楼之隔的地方,传来同样的问话内容。
“回殷郎君。”谢三道,“这一路郎君赶路的速度极快,想来最多不过半月就能到达了。”
殷暖闻言叹了口气,只希望外祖父他老人家能健康平安才好。
却说三四日之后,因田和阿元等人以及羊群终于一路平安回到砚庄。然而两人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听说殷暖和水奴先后离开的消息。
“谢郎主病重?”阿元惊讶的道,“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他老人家不是一向很健康吗?五郎君这次这么突然的离开,婢子都没有跟住着一起去,怎么办?五郎君身边都没有人跟着伺候。”
“阿元莫急。”见她急得团团转,闫余道,“五郎君身边跟着众多奴仆护卫,穗映也跟了去,水奴后来也赶去了。”
“水奴阿姊没和五郎君一起离开的?”阿元想起这个消息更是惊讶,“她后来怎么又要跟着去了呢,就水奴阿姊一个人?”
“嗯。”闫余点头,“听右沁说是因为阿元你给五郎君准备的随身物品五郎君忘记带,水奴便送过去了。”
“咦?”阿元讶异的道,“我并没有……唔——”
因田忽然伸手把她的嘴捂住,而后顺势把人拉到身后,上前一步有些急切道:“请问闫翁,公……水奴临走之前可有说了什么?”
“这个老仆就不清楚了。”闫余捋着胡须说道,“不过水奴是托右沁前来传话的,想来右沁应该知道。”
“多谢闫翁,我们就先告退了。”因田说完,转身拉着阿元离开,直奔右沁所在的方向。
“唔——唔——”阿元挣扎几下,终于把自己的嘴从因田的手里解放出来,不解的问道,“因田阿姊。你做什么要捂住我的嘴?”
因田看周围无人,便回道:“你没看明白吗?就是不让你说话而已!”
“我当然知道你是不让我说话。”阿元有些抓狂的道,“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五郎君的事我都还没问清楚呢。而且我只是有些好奇水奴阿姊为什么要那样说,因为我并没有给五郎君准备什么随身物品。”
“水奴既然那样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因田头也不抬的往前走,“就当她也是担忧五郎君,便以这样的理由追上去不就好了吗?”
“也是哦。”阿元立即恍然大悟,忽然又有些难过的道。“不知道谢郎主、大娘和五郎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在他们不好的时候婢子都没能跟在身边伺候。”
因田却不管她,她心里只是担忧公主的情况。司马君璧一向不是轻率的人,若非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怎么会突然独自离开?
不过一会儿,两人便站在右沁面前。
“水奴走之前留了什么话?似乎没说什么特别的,就说她离开的一些缘由。”右沁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就是说阿元给五郎君准备了很重要的东西,还说阿元你担心自己记不得,还拜托水奴帮忙记着。”
阿元此时得了因田的开导之后已经不敢再轻易开口搭话。闻言只是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表示水奴所说确有其事。
听了右沁的话,因田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冷峻。半个时辰之后,她和阿元就已经在前往临川的路上。
阿元本来就不是砚庄的人,所以要离开自然很容易,因田来无影去无踪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所以离开也是很容易。两人不过和闫翁打个招呼之后就各骑着一匹马直奔临川的方向。
“因田阿姊。”阿元打马离因田近了些,不解的问道,“你说水奴阿姊会有危险是什么意思?”
本来她之前是打算回司园的,因为想着殷暖已经离开。他身边又有穗映和水奴等人跟着应该会没事,倒是谢大娘的情况还让人担忧些。谁知因田在听了右沁的话之后,立即心急如焚的收拾行李打算追去临安。
阿元见她如此,忙追问是怎么回事。因田一向寡言惯了,半天才回了一句“水奴和五郎君会有危险”,然后就无论阿元再怎么询问也没开口。阿元闻言之后虽然不明所以,但因心里也很是担忧便也跟着她一起前往临川。
本以为因田这次也不会回答,阿元正准备放弃,却听她问道:
“你认为水奴是那种冒失的人吗?”
阿元闻言立即摇头。“不是,水奴阿姊聪明极了。”
因田闻言似是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难得耐心的回道:“所以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水奴不惜对右沁和闫翁撒谎也要跟去?五郎君身边有一个穗映随行伺候的不是吗?”
“因田阿姊的意思是……”阿元想了想,说道,“因为水奴阿姊发现了什么对五郎君极为不利,所以才会追去?”
因田道:“这是目前我认为最合理的一个理由。”
在阿元心中,因田虽然不好说话,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被她定义为聪明的一类人,故而对她说的,特别是对五郎君和水奴有利的话就有几分深信不疑。闻言立即打马加快速度,“那咱们快些赶路,一定要早些找到五郎君他们。”
却说水奴本来就睡眠极少,此次又因为担忧殷暖,一直到寅时左右方才睡下。然而她才刚入梦,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仔细听了听,原来是客栈里遭了贼,已有多人被偷。
另一边,殷暖简单检查了一遍包袱里的东西之后,对跪在下首的谢三说道:“除了随身玉佩和一些碎银,没在丢什么东西,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