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苍天弃停下飞行法器,身体落地时,已是到了炼器门的山门。
此地,他印象极其深刻,当初为了拜入炼器门,在这里发生了不少的故事,他依旧历历在目。
然而,曾经那如同人间仙境一般的存在,袅绕的云雾,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一块隔绝了凡人与修真者的巨石,给苍天弃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印象,但眼下,却碎成了大小不一的石块,散落一地。
那守护炼器门的大阵,早已被攻破,散落的碎石后方,是直接同样炼器门的通道,没有任何的阵法禁制,没有任何的遮掩,**裸并且残破的呈现在了眼前。
这一幕,看得苍天弃呆立,内心不禁一痛,虽然他拜入炼器门的时间并不长,在炼器门内朋友并不多,甚至那四年的时间,见惯了不少弟子那狗眼看人低的嘴脸。
但是,炼器门毕竟是他修炼之路的起点,如果没有炼器门,那当初他自然不会前来炼器门拜师,也不会发生之后的一切,正是因为有炼器门的存在,有了今天的他。
对炼器门的感情深厚与浅,这对苍天弃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炼器门对他的意义不同。
看着眼前的炼器门,山门被攻破,守护大阵不复存在,他身为炼器门的弟子,哪有不心痛的道理。
心痛之后,是一股难以压制的愤怒。
破烂的山门口,有着数名弟子把守着,他们修为不高,最高的不过聚气六层,最低的,才聚气三层而已。
但,他们几人的存在,却震慑了远处各怀心思的散修,因为他们几人的身份,这些各怀心思的散修只能远远的选择观望,不敢踏入炼器门的山门一步。
这些散修当中,不排除有纯粹是为了前来看热闹的,但这类修士少,更多的,则是想要浑水摸鱼,尽可能的捞取一些好处,还有的少数,就好比之前苍天弃路上遇到的四人,专门以猎杀其他修士为目的。
看热闹的也好,想要趁乱浑水摸鱼的也好,或者是还抱有其他目的的也罢,他们都未踏入炼器门的山门半步。
因为,他们不敢。
哪怕这几人的修为最高不过聚气六层,也没有修士敢挑战这几人强行闯入。
这里,仿佛成为了禁区一般,只可远观。
而苍天弃突然降临在炼器门的山门口,顿时吸引住了所有修士的目光,那几名守住山门的弟子,无一不是一愣。
自己师门长辈在进入炼器门时,早就在此放出了狠话,三大宗门之外的修士敢踏入,那就杀无赦,此威胁起到的效果是极好的,虽然远处观望的修士不少,但却无一人敢踏入此禁区。
然而现在,居然有不长眼的敢直接停留在此禁区内。
瞬息的一愣,几人立刻回过神来,看向苍天弃的目光,纷纷散发着寒芒,如果不是感受到苍天弃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要选胜于他们,几人决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瞬间灭杀苍天弃,杀鸡儆猴。
“哪里来的野修如此不懂规矩,这里不是你该来之地,念你初犯,识相的立刻快滚,以免丢了自己的性命。”一名身穿着血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对着苍天弃杀气腾腾的开口。
说话间,一股隐隐的血腥味从中年男子的身上散发,配合着他那一身血色长袍,使得此人无形当中给人一种嗜血的感觉。
“一剑门,血杀殿,寒冰谷!”苍天弃眼中爆发出了寒芒,冷声道。
眼前这几人当中,身后背着长剑的,自然是一剑门的弟子,苍天弃认识他们宗门的服饰,因为兽潮时见过。
血杀殿以及寒冰谷的弟子,他虽然没有见过,但眼下说话这血袍男子,身体隐隐有血腥味散发出,而另外一方势力的弟子,身体却无形当中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意,这两股势力,与当日白随风为苍天弃介绍血杀殿以及寒冰谷时,特征相差无几,再加上他们既然与一剑门的弟子共同看守着炼器门的山门,阻拦其他散修,而其他散修却不敢踏入此地丝毫,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知道我们的身份,还需要我们教你如何做吗?”一名寒冰谷的女弟子,脸如冰块,淡淡开口。
虽然她的修为只处在聚气五层,但她身为寒冰谷的弟子,面对散修,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野修时,心里条件反射一般就会生出一种优越感,始终觉得自己要高人一等。
故而,哪怕面对比她高出了整整三个小境界的苍天弃,她的眼中依旧露出了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屑。
因为在她的眼里,苍天弃那就是一介野修,虽然修为比起自己要高出那么一点,但这高出的一点,能和自己身后整个宗门相比吗?
“寒冰谷的这位师妹,与这种没有宗门保护,随时都有可能会丢了性命的野修说话,那是降低了你的身份,呵呵,与其降低自己身份,还不如给他留下一个血的教训。”
寒冰谷女子的声音刚落下,一剑门的一名弟子一步上前,动作潇洒的取出了身后的长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对着此女开口说道。
至于苍天弃,他根本未曾看一眼,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
此一剑门弟子,是几人当中修为最高之人,也就是那唯一达到了聚气六层的弟子。
说话间,此弟子目光一直未离开过寒冰谷女子那张冷冰冰的脸蛋,那眼中,忍不住的露出了爱慕。
此人生得一副好卖相,实力也是几人当中之最,身后的一剑门,更是南域第一门派,这些加上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