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问的,问吧,只是,我说过,这整件事情,跟紫薇星没有关系,所以,你们做记录的时候,最好将这一点也记上。
对方看了看我,玉箫瑟也看了看我,然后,就又紧了一下将我抱紧。
他没有说话,但他那动作却着实让我很真切的感受到他对于这句话的感动和害怕。
他似乎预知到了什么,所以,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也说:“只是,很抱歉的是,虽然不是紫微星的错,但是,这是我一个王的错,作为一个王,没有正确的看清楚未来的方向,这确实是我的错,所以,你们要是想惩罚他,也一并将我惩罚了吧。”
他说着,斩钉截铁,并且,嘴角哽咽着,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在这个蜻蜓人的血统中,从来就只听被她们上级指令下来调查的人的阐述,而对于其他任何的人的描述和请求都一概不理。
这也是整个宇宙联盟之所以选择她们作为宇宙间谍的最主要原因,因为,就算是有了飞行的技术,她们在这个高速发达的外星系观光浏览都成了家常便饭事情的星系里面,所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很大,而她们天生的这种只为执行上级命令而生的犹如蜜蜂和蚂蚁一般的血统和传统,则为他们挖掘更多关于单方面证据和研究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所以,宇宙才会如此重视她们,并牢牢的监视她们,一旦发现她们的行为违背了自己所做出的某种决定的时候,她们甚至会遭受到囚禁一生,或者是当场被暴毙的厄运。
所以。一直以来,她的眼睛都是直视着我,在那一双眼睛里,所能够记录住其语言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她问我,是谁。
我笑,我只说,我就是一个失败者。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了我关于我是什么样的失败者,因为什么而失败,失败了之后又为什么要到紫微星里面来,到了紫微星里面为什么要违背紫微星的条约发动起了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死伤了那么多的人难道我就没有悔改之心难道我就没有悔恨之意,之类的东西。
我只轻笑着,一点一滴的从一开始说了起来,畅谈特谈,只是,将第一个问题笑而不答了我只说:“难道你们蜻蜓人就没有一个失败者吗,你们的失败者,就要向其他人公布自己的失败原因吗?你们会吗?你们也不是要和我一样,将其隐藏起来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不要以为你们会隐藏得很深,其实,你们也不过如此,也不过是这个世界上的沧海一粒,你们所能做的事情,你们所能够做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要跟我卖什么关子,你们想要知道的,并不是我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更不是我究竟为什么能够发动起如此重大的战争,而是,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又究竟凭何本事做到如今这一点的,不是吗?”
“可是,很不幸的是,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了吗,你们不是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一切了吗,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你们的上司却已经早一步知道了,或许,你们的最高一级已经知晓了,是的,已经知晓了,已经猜出来了,可是你们不知道,因为你们是中级的蜻蜓人,而你们的上司是高级的,是特级的,他们比你们强,他们什么都知道,并且,很多事情还是雇佣你们为其办事的最高级领导者告诉他们的,他们只是不想说,只是不能说,不能违背和雇佣你们的人的约定罢了,而你们,你们呢,不过是些跑腿的,是的跑腿的,并且是没有用处的跑腿者,来来回回的盘绕间,你们只不过是为了验证他们的一个答案,蜻蜓人,你们知道你们有多可悲吗?你们的这种思维,这种活动的脑细胞程序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了,应该拿去宇宙联盟那里好好好好的改造一番,是的,改造一番。”
“好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你呢,就照着我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上司吧,然后,你可以出去了。”我说着,转身笑看着她。
我一直没有看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她,我知道她一直在看着我,并且,是一直看一直猜测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并从我的语言组织中能够找寻到一丁点破绽的,但是,很显然,她失败了,所以,最终,她有些很伤心,在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明显的有点反应迟钝,然后,只等了一二三四秒,她才从这个宇宙仓里面出去,转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