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是下午,日头稍有西斜之意,庄宴下了马车,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暖阁,便见到柳爹爹已经慢斯条理地坐在里面喝茶了。
见到庄宴这幅样子,他倒是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原本他是想骂骂这任性妄为的小子的,可如今见他气恼模样,便知他定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便不咸不淡地说:“我还没罚你呢,怎么就这副模样了?是在给我脸色看吗?”
庄宴气哼哼地在他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茶,臭着脸道:“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出去了!”省得再遇见这种事情!
不论他遇见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他知道要乖乖待在花街里,柳爹爹已经满意了,便开始说另一件事情:“虽说那王爷许了你一月不接客,但你要知道,你若是不接客……”
听柳爹爹又提起那令他心烦的主儿,庄宴便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说不接客难道就真的不接客吗?哼,”庄宴冷冷地捏着杯子,“就算他是王爷,我也不是全听他的!”
柳爹爹听他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话儿,反倒是笑了,摸着庄宴的手道:“你知道就好。”见他已经自己找了不快,他也就放过这事了,忽觉手下冰凉,便皱起眉头道,“手怎么这样冷?”又见他身上穿得单薄,眉头更皱,“仔细得了病!”
庄宴不耐烦地说:“我才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只是他这话儿放出来,第二天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却是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