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但不管是金饭碗银饭碗还是破碗,总得端着一个碗吃饭不是?
报纸随手一扔,白远辰踢开脚边的易拉罐,到卧室里拿了一套地摊货换上,看看镜子里的人,高大英俊、人模人样,打上领带——出门。
作为一个没什么贡献的退伍兵,白远辰比普通人好一些的,就是体力和敏捷,抛开在部队里的经验,连一个普通的本科生都不如,找工作?谈何容易。也只有保镖保安这类只需体力无需脑力的工作才是为他量身订做。
出租屋在一条巷子里,想要到外面的公交车站还需要走近十分钟的时间,白远辰吊儿郎当的走在巷子里,脚步忽然停住,看着不远处地上的‘东西’,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人。
皱着眉想了几秒,白远辰走上前蹲下,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对方的颈侧,眉头皱得更深:还有气?
救,还是不救。
这个问题在白远辰把人扛进家门,放到那张单人床上,到他现在在厨房里煮饭都还没有想明白,他怎么就脑袋一热,捡了一个麻烦回来,谁知道是不是惹上什么事,给仇家当街殴打扔在那的。
啧,真是一个麻烦。
白远辰端着一锅粥,对,没错,就是一锅粥不是一碗粥,穿着人字拖走进房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凑巧睁开眼。
“哟,醒了?还挺快的。”
躺在床上的人,脏兮兮的一张脸,勉强可以入目,漆黑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白远辰,一动不动。白远辰被看得发慎,‘砰’一声,把锅放在床头柜上,长臂拉过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准备审问对方的来历。
南柯?是谁,脑子里的记忆,好混乱。
石平坐在床上,收回盯着白远辰的目光,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近似绑匪窝藏点的地方,床边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流氓。
“小白脸,你是欠了人家高利贷?”
“你……叫我?”
反应慢了一拍的回答让白远辰明显的有些不爽,按捺住毛躁的性子,沉住气继续问,“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石平一怔,难道没有?开玩笑的吧!
白远辰发现对方和自己不在一个空间里一样,看也不看他,神情奇怪的看向门边墙角的位置,看看那里,再看看白远辰,没由来的,白远辰背上一阵凉意。
“你屋子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见鬼!这屋子总共就两个人,一个白远辰自己,一个就是床上的小白脸,第三个人?哪里——白远辰正要看看这个小白脸是不是发烧烧得脑子有问题,突然意识到什么,往刚才的地方看去。
那里怎么有一滩水渍?
“喂,你真的看不见她?”石平说完,见白远辰一脸的不相信和‘你脑子没问题’的表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往后挪了挪,咽了咽口水,“你过来一点,她正在动……你、你有没有红绳?!”
石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红绳这东西,只是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明明是恐惧,但心底却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收了它。恐惧……除了恐惧,为什么会有隐隐涌上来的兴奋?石平已经分不清究竟他还是不是活着,他……讨厌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白远辰盯着石平,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后,扯下脖子上挂着玉坠的红绳扔给石平,反正石平在他眼皮底下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拿起红绳的瞬间,石平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和大脑都不受他此刻的想法控制,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口中喃喃念出一串陌生的咒语,把红绳向墙角的位置扔去,一阵不算强烈的红光亮起,随着红光的消散,墙角的水渍也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