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和蒋兄还颇有缘啊,偌大的京都竟然也能碰上!”左邵卿语气平缓地感慨道,其实心里恨不得将陆铮栓在身边。
他自问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可是一遇上蒋恒洲的事情就无法不上心,除非……左邵卿摸了摸下巴,眉毛一挑,暗道:也不知蒋兄何时成亲?
陆铮捏了捏他的脸颊,看着他闪烁着精光的眼睛,低下头亲了亲,“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左邵卿下巴一抬,供认不讳地说:“在想如何将靠近您身边的男人全部清理干净!”
陆铮怔了一下,然后眼睛眯了起来,“很简单,待本公是有夫之夫后,自然就没人敢靠近了。”
“错!”左邵卿伸出手指摇了摇,“您现在就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男女根本不敢接近您,何况您这些年身边一直没出现过女人,所以没人敢冒这个险。”
可一旦您成了亲,这天神就坠入了凡尘,而且大家又知道了您喜欢的是男人,算计您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敢算计本公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陆铮抓着他那根手指咬了咬,看向左邵卿的目光里有着浓浓的欲念。
左邵卿有心调戏一番,却听到营帐外提着食盒的青年侍卫大声通报,他这次没好意思赖在床上被人观摩,起身裹了外袍问:“什么时辰了?”
陆铮也随着起身,穿戴好了才让人进来,“快天黑了,用完膳送你回去。”
左邵卿出门时只说去书肆半天,这一整天都不着家也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家法伺候,不过想来那个家里也不会有人挂念他,大不了回去之后翻墙进去。
那青年侍卫这次完全是低着头进来的,放下食盒行了礼就退出去了,连余光都没瞥了一下。
左邵卿早就听闻陆公爷治军严谨,卸下严厉,之前一路进来,看到的将士无一不是姿态恭敬,目光敬畏的。
“听隐一说,昨日抓到了几个北狄探子?”
陆铮点点头,并没打算多说,而是将一碗温热的白粥递到他面前。
左邵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和陆铮虽然两情相悦却远没有到什么话都能说的地步,何况这等机密也不是他一个无功无名的书生能知道的。
“晚生多嘴了。”左邵卿懊恼地说。
陆铮抬起他的下巴,摩挲着他下颚滑腻的肌肤,“想知道?”
左邵卿摇头,北狄探子与他完全无关,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陆铮也看出他不是真的有兴趣,催促他用膳也就不再解释了,他倒没有不能告诉左邵卿的意思,只是觉得左邵卿知道的越多对他未必越好。
饭后,左邵卿整理好衣服就随着陆铮走出营帐,他的伤势乍一看很吓人,条条道道的,其实不过是割破皮罢了,这会儿只要不大幅度动作就完全没事了。
被陆铮抱上马,左邵卿眺望着这京郊的军营,绵延一片的白色军帐,隐隐错错地看到威武的将士们穿梭巡逻,此时正是值膳时间,远远的还能看到袅袅炊烟升起,偌大的军营,竟然安静的可怕。
这些就是在北疆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勇士们,左邵卿心里升起一股崇敬之心,待陆铮坐到他身后时,回头笑着说:“陆爷,待他日晚生入朝为官,文武不相容可如何是好?”
陆铮替他绑好披风的带子,双手穿过他的腰握住缰绳,策马奔驰,一句谚语随着风声钻入左邵卿的耳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哈哈……”沿途留下左邵卿不可抑制的大笑声,令远远缀在他们身后的侍卫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