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装镇定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又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把烟弹在地上。
我艹……没事儿突然看你爷爷干嘛……
就在同时,酒吧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还坐着一个人,一直心向往之、专注认真的看着台上的乐队,眼睛里毫不掩饰的释放着醉心的神往。
乐队前后唱了三首歌,每一支歌都把台下那群小娘炮激的吱哇乱叫,乱兴奋的!表演结束后,恭玏他们回到后台休息室收拾整理东西,赵小懿满心以为差不多可以回去了,谁知恭玏竟然冷不丁的告诉他,有朋友在外头等着他,所以他暂时不打算回家。
“无所谓啊,我说过不会干涉你私人生活的,我的职责仅仅是随时看守在你十米范围内,其他我都不会干涉。”赵小懿两手一摊,满脸不在乎。
“你真无所谓?”恭玏貌似不信。
“不然呢?”他瞪大眼睛反问。
“你难道……”
“啊,打断一下,”一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胡一卓实在忍不住想要插话:“你们真的可以改变一下交谈的方式或用词的选择,你们这种风格的打情骂俏我真会消化不良。”
旁边的黄立峰和李斯他们终于没忍住笑喷了出来。
黄立峰二话不说向胡一卓竖起了大拇指,不知是为他说的话点赞还是为他的胆量点赞。
恭玏和赵小懿被胡一卓那话哽的有些脑子短路,愕然的看着对方,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打情骂俏?他妈哪里来的打情骂俏?
最后,某人憋着一肚子的不爽,堆着满腔的怨气,跟着恭玏来到酒吧场子里某个不显眼的角落,同行的还有胡一卓,这倒是让人很意外。
当赵小懿还站在距离目标十几米远的地方时,虽然场地光线较暗,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坐在不远处,边抽烟边看着他们笑的人,那种颇具内容的笑脸总是能让赵小懿看的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我艹他奶奶的!赵小懿早就料到这个不速之客十有八九会是秦超,妈的,真是阴魂不散。不过他接着就笑开了,因为他心里瞬间就弹出一句古话: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看到底谁怕谁?
“老胡?”秦超见到胡一卓时,惊诧中透着些许欢喜:“太久不见你,我真是……我们多久没见了?”
胡一卓佯装思考了一下,说:“如果不包括两年前我在东直门巧遇你跟一妹子约菜那次的话……我们有三年没见着了。”
“约什么菜啊,那是我堂妹好不好?”秦超不满,说话赶紧瞟了恭玏一眼。
“你俩还真认识?”赵小懿可没想到,在他看来,胡一卓和秦超一个是恭玏的兄弟死党,一个是恭玏的老相好,这俩人压根儿就不该有什么交集,可现实总是让人始料未及。
“北京就这么屁大点儿,我认识他是件很奇妙的事吗?”胡一卓反问。
“呃……不是,”赵小懿发觉自己问的问题真是够傻x的:“是我觉得你们会认识很奇妙的这个想法……很奇妙,莫名的奇妙,呵呵。”
几个人坐下来,赵小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坐对面的秦超,恰巧这时候秦超也正抬头看着他,眼神隐秘而锋利,电光石火间,俩人的眼波仿佛擦出了角逐的火花。
恭玏给自己开了瓶酒,说:“胡一卓,今天怎么就你一人?你那妹子呢?”
“哪个?”胡一卓嗑着瓜子问。
“最后那个。”
“最后是哪个?”
“还给老子装是吧?”恭玏问:“信不信我戳穿你老底儿?”
“哦哦哦,你说的是幼儿园那老师是吧?”胡一卓心平气和道:“上星期分了。”
“分了?你不是很喜欢人家吗,怎么就散了?”
“你以为只要有爱就万事大吉吗?少天真了。”胡一卓提起这事还有点儿沮丧。
“那你……”
恭玏还没说完,赵小懿不知从哪里突然插|进来:“所以啊胡大夫,老话说得好,相爱容易相处难,”他顿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说:“啪啪融洽万事好商量!”
看着赵小懿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原以为他要说点儿什么义正言辞的话,殊不知会是这种支离破碎不入流的废话……
“你就是要说这个啊?”恭玏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你的意思是我们啪啪不融洽喽?”胡一卓眯起眼睛问。
“不是不是,”赵小懿忙解释:“我的意思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软能硬,不就是一个妹子嘛,哪里没有?走出这道门一抓一大把,装都装不下,干嘛愁眉苦脸的?”
赵小懿看胡一卓还是无动于衷,又说:“好歹你还交了女朋友,我这两年多时间里就没好过一个妹子,整整两年我就只开张过一次,都他妈快石化了!你有我惨吗?”
胡一卓听完这段惨绝人寰的空窗期遭遇,没忍住好好打量了一番赵小懿,半天支吾出俩字儿:“你……你惨。”
“赵哥,”秦超抬起啤酒举向赵小懿:“咱俩喝一杯,上次见面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或是误会,还希望赵哥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小弟计较。”
赵小懿看着秦超,心里吱哇乱炸的骂着他狼心狗肺假惺惺,嘴上却笑说:“兄弟多疑了,首先你没得罪我,再有咱俩就谈不上有误会,你和我……没那么复杂的关系,顶多算个认识的人。”说完,赵小懿一仰头把整杯酒给干了。
秦超心领神会的一笑,“说的也有道理。”说完也把酒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