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报官?岂能没听过那句老话:官官相护!大哥怎么能肯定这官府能向着我们?要是这官府的官真能秉公办事,咱们这些人能都没有了活路,干起这个营生?”栓子担心报了官也难为大家做主。
“如果这官府真能帮忙要回人来,惩治了这贼人,我们就是都被他们抓了关起来也不怕!”刚进来的一个兄弟也坚定的说道。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的争执起来,一时不能拿定主意。
再说那来为赵三等人回禀的一个下人,到了前厅,还未来得及回事,就在大家的话里听到了这件大事,只愣愣的听着他们争执,早已忘了自己的来意。
赵三几人,左等右等不见来人,去通传的小厮也不见回来,却不知这是何缘故。
“唉,三哥,这府里这是什么道兰父鲋苯恿雷挪还芰耍俊鼻六子已急着说道。
赵三自己倒了杯茶喝“你这急脾气什么时候改了?大约是人家回来了在洗漱,耽搁了?再等等,我们自己的态度要好,今天这事对少爷很关键,说不得还可能是人家有意试我们一试呢?”
钱六子哼了一声,很不以为然。其他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的钱六子直瞪眼。
赵三又笑着说道“你还是年轻,沉不住气,还想出海呢?就你这定力也不行啊,等到了海上飘着,想急也急不来,你还是不行啊,出海的事以后别再提了。”
钱六子听到这话,已急的瞪眼看着赵三,气呼呼的道“我一定要去,你不让我去,我就亲自找少爷说去,管保少爷能让我去!”
“你这小子,少添乱了,少爷的事还不够多?你还要去烦少爷,讨打了吧!”赵三听他说的不像样,呵斥道。
“嘿,三哥,你和这小子一般见识干什么,别理他!”一个跟着来的兄弟劝道。
“哼!不可能!”钱六子只自己喃喃的说道。
几人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是没人来回,这才觉出不对来。赵三看看几人道“走,去看看去?怕是有什么事故。”
几人走到前厅正厅时,曾大海等人已经决定分头行动了。曾大海前往县衙报官,栓子带上人去找这个张埙。众人也知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大家一伙海匪,但现在这情况实在是不得不行了。
赵三等人一到前厅的范围,就听到了里面各种噪杂的声音传来,待再往前走时,就看到有五六十人在前厅的门里门外,多半是站着的,说来其实这些来人也只是曾大海一伙的一半多人。
大家给人的感觉,都是一种气愤加心事重重,曾大海等人边说着边呼拉拉的往外走。
赵三看这架势心知这是出什么事了,第一反应是出海的船出事了,心里也是跟着咯噔了一下。
赵三忙迎上前关切的说道“曾兄,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可是海上出了什么事故?你看我们兄弟们在这里,多少也能帮上此忙。”
曾大海急着出门,并不欲与他多言,今天他来必还是为昨天所谈之事,自己现在哪里有工夫和他说这些。
已不耐的说道“兄弟你自去吧,我这里有急事,没空多言,你们回吧!”
赵三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听这语气,所出之事必是不小,看曾大海已往外急走,随拉了后面跟着的一个兄弟,问道“兄弟,这倒底出了什么大事了,你给兄弟说说,备不住我们还能出点力,帮点忙呢。”
这人倒是个爱说的性格,立时就气愤的说道“今天大哥带了妹子去逛庙会,不成想有个歹人叫张埙的,把小妹掳走了,我们这就是去救妹子去!”,说完话,又跟着往外走。
赵三听清了这人简单的介绍,事情算是搞明白了。
“反天了不成,大白天的就敢掳人,这不是抢盗吗?他奶奶的,这张埙是谁?大伙就应该一起去办了他去!”钱六子跟在赵三身后,听了这事,已当先开口骂了起来。
赵三回头呵斥道“你闭嘴吧,少添乱了!”
要说到这个叫张埙的,赵三倒还真的知道一二,在京中就有一个叫这名字的高门子弟,这个名字是个乐器名,自己觉得特别,兄弟们打探到关于他的消息汇报时,自己才记清了这个名,如果真是京城这个人的话,事情恐怕就有些难办了,而且更不能让曾大海他们蛮干。
赵三心里略一思量,立刻就往前跑去,费了些功夫才追上曾大海。
赵三追上前拦住曾大海道“曾兄,这个张埙此人,兄弟我在京中略听说过一二,咱们不妨借一步说话。”
曾大海立刻停了下来,问道“你认识他?”
赵三见他停下来,拉了他到一边的一个偏室内,也不管这偏室是做什么的。
二人进到里面,张三立刻先问道“这个叫张埙的,是否年龄不大?又极fēng_liú好色?”
曾大海一听确实情况相附,心知这是真知道此人。
“这贼子端是一个好色之徒,见那屠夫家女儿有几分姿色,就出言调戏,我妹子不过出言呵止于他,竟被那贼子抓了去,这天朝朗朗乾坤,还是这样的没有王法,穷苦人没个活路。听那贼子的口气,也是个官身,这当官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子还要找那些个当官儿的去报官。如若这些个官家不管,且再看,有那个贼子的好看,我们兄弟们也不是吃素的!”曾大海一通的排喧。
赵三听他说完,心知大概就是这个张埙了,如此就更要拦住这个曾大海了,不能让他盲目行事,此事还需从长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