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特翻身覆在罗廉身上,碎吻着对方的眉眼,“他们一定很爱你,不然在那么多人里面,是谁将你推上甲板呢?”
罗廉扯出一抹坏笑,推了菲尔特一把,“你最好打消以安慰我为借口再来一次的意图。”
对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握住罗廉的手,轻吻上他的掌心,“如果可以,我真想永远和你呆在床上。”
“你已经成功地安慰我了,我会去参加那个演讲会。如果海洋是我父母最终的归属地,那么我不应该惧怕它。”
卧室的门被敲响,轻轻的,有一点不知所措。
罗廉笑着转过头来,“怎么了麦克?”
“博士……我真的饿得快死掉了……”
用手肘顶了顶菲尔特,罗廉坏笑道:“喂孩子去!”
第二天的早晨,菲尔特坐在床上,看着罗廉对着穿衣镜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就连从来不怎么打理的头发也梳得服服帖帖。对于参加自己启蒙教授的演讲,罗廉还是相当慎重的。
“我就这样被你抛弃了么?”菲尔特伸手掠过自己的发丝,手肘撑在膝盖上,一派优雅。
罗廉走到床边,手指勾过菲尔特的下巴,嘴上一抹坏笑道:“乖乖呆着,等我回来疼你。”
刚要转身,菲尔特却一把拽住了他。
“怎么了?”罗廉转过身来有些不解。
菲尔特微微摇了摇头,松开了手。
此刻我太快乐了,所以看见你的背影总会莫名地感到害怕。
似乎明白了什么,罗廉趴在菲尔特的身上,伸长手臂从枕头与床缝之间将那个相坠扯了出来。
然后翻过身,面朝上躺在菲尔特的腿上,罗廉将相坠放入对方的手中。
“我知道你看过这个相坠了。”
“恩。”
“那里面是我最重要也是最宝贵的过去。”
菲尔特轻轻点了点头,他早就猜到了。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罗廉轻轻拉下菲尔特的脸,额头蹭上对方的鼻尖。
“傻瓜,你的衣服又皱了。”优雅的血族伸手轻轻整理着怀中人的衣领。
早晨九点三十,罗廉来到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