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袍男子对自己神色十分冷淡,辛怜月一点也不在意,拉住他躲在肥大衣袖下的胳膊,眼眸弯成弯月,微笑道:“算起来,我也帮了你许多忙。圣使,你能不能把你真正的名字告诉我,人家非常想知道呢?”
红袍男子其实也就是昔成炔披上□□后的另一个身份,他对于这个自从他当上圣使后就一直缠着自己的圣女,十分的无奈。她在教中的地位比他高,况且和教主关系亲密,他区区一圣使,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换掉。所以对她,打不得骂不得,更动不得。
“昔钰,往昔金玉。”
昔成炔肯定不能将真正的名字告诉她,这个名字虽然是假名,却也是代表他的一片心意。昔钰,昔昔都成钰。
得到昔成炔的名字后,辛怜月就松开了他的衣袖,漂亮的嘴角扬起一丝明媚的笑容,“真是人如其名。昔钰,昔钰,我喜欢。”
昔成炔神色有点发愣,这次辛怜月就这样简单的放过他。以往在教中时,辛怜月每次都缠着他,让他帮忙带外面各种稀奇的玩意,并且拉着他一起玩。这样也好,昔成炔原本还担心辛怜月偷跑出来后,和他见面会引起小钰的猜忌。只是还没等他松口气,辛怜月就开始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在他耳边吵闹个不停。这一局面直到宁俊被抓的消息传来后,昔成炔才被允许离开这里。
辛怜月看着昔成炔匆匆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摇晃着手指,嫣红的嘴唇勾起一丝扭曲的弧度,嗜血的气息隔着黑暗的夜色铺面而来,“不知道昔钰,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呢?好神秘,好想知道啊。”
昔成炔安排的人已经将宁俊迷晕,带到指定的房间,剩下就是让宁俊背上杀人的罪名。这样不用他们动手,宁俊难逃一死。况且这两日,他听说万俟斐病的半死不活,看到时有谁会救宁俊。宁俊死的越痛苦,小钰会越开心,他也开心。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竹青色的屏风后一团蠕动的东西不断的在挣扎,发出呜呜的喊声。一道朦胧的光线顺着门缝泄露进来,黑色的长靴,紧接着是红色的衣摆,随后门被轻声阖上,最后的一丝光线被挡在门外。
肥胖的圆脸上布满汗水,细缝般的小眼,在看到来人时,透出一丝希望。他使劲地朝着昔成炔眨眼求救,被绳子捆成一团的身体拼命的向前蠕动着。他不知道怎么会睡一觉就出现在这里,刚刚他明明还在和外面享受着美人的伺候,怎么下一刻出现这里。
昔成炔缓缓从刀鞘中拔出一柄锋利的长剑,在昏暗的房间里划出一道白色的弧度。趴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富商,看到头顶上锋利的剑尖,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呆住片刻后,就开始疯狂的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喊声。
看到富商恐惧万分的样子,昔成炔微皱眉尖,这次要不是辛怜月拖着他,也不用被这富商呜呜的哭声污染耳朵。手起剑落,富商的脚被整齐的割下,黑暗中涌涌的血液沿着富商的□□开始蔓延,并且随着他痛苦的挣扎,开始朝着四处散去。浓郁中却夹杂的一丝甘甜的血腥味,这是昔成炔最熟悉的味道。
“谁?”昔成炔瞬间消失在原地,房门大开,剑尖指在一个人的脖颈处。
此刻已经深夜,大红的灯笼里蜡烛几乎烧掉一半。黯淡的光芒下,清秀的少年脸色惨青,胸脯处平平的没有一丝浮动,已经失去色彩的眼眸惊恐的放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看到这人死去多时,昔成炔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他明明吩咐将她引到别处,真是一群不中用的属下。
辛怜月从少年的背后迈着小碎步欢乐的出现在昔成炔面前,嘴角带着甜美的笑容,小巧的鼻翼阖动两下,“好大的血腥味啊?你刚才是杀人了吗?”
昔成炔按捺住袖口下的双手,缓缓唤了一口气,留着她还有用。即使被辛怜月发现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事。
“咦,看你的表情似乎很不好。人是不是没杀完?要不让我帮你吧!”
辛怜月朝着昔成炔眨了眨眼,随后就越过昔成炔朝房间里走去。可是被昔成炔拦在门前,看到他望向自己清澈的眼眸,辛怜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我知道了,你里面是不是窝藏了小情人?”
“别乱讲。”昔成炔真是有些头疼,辛怜月说话太毫无顾忌,他真是摸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回到屋内,昔成炔看着门外站着始终面带微笑的辛怜月,伸手准备将门合上。
“唉,慢着,你别生气啊!”辛怜月出手挡住房门,朝着昔成炔不断的眨眼,“我真的可以帮你忙的。”
昔成炔用来当目击证人的少年被辛怜月杀掉,如今为求方便也只能让她帮忙。将原本的计划告诉辛怜月后,他原本担心辛怜月问东问西的。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辛怜月除了多玩弄一会儿尸体,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过他。
当然最后,辛怜月问了他一句,万俟斐真的会来这里吗?尽管她脸上依旧是带着甜甜的笑容,可是昔成炔看出她眼眸深处的恨意,他不管辛怜月为何恨万俟斐,只要能让小钰开心的他都乐意帮忙。辛怜月只要在江城呆着,宁俊入狱,万俟斐一定会很快出现在江城。到时不用昔成炔出手,这里就是他的墓地。
昔成炔已经将一切后序都准备好,就等引诱龙门卫的人到这,发现这一切。回到鬼煞门的联络处时,天色已经有些泛白,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