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又离还是不理他，仍固执地看着那老板，但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哎哟……还真服了你！得，我告诉你，这是夜壶！”

墨寒好不容易忍住笑，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

“夜壶？干什么用的？”莫又离一时反应不过来，忍不住皱眉问道。

“啊哈哈哈……”墨寒又爆出一阵狂笑，周围的人纷纷向他侧目。

“莫……莫小姐……你一向没脑子，我是知道的……但不知，你竟白痴至此！哎呦喂……不行，我要笑过去了！”

“别人日行一善，我吃点亏，日行两善，再告诉你一次也无妨。”

墨寒凑近她身旁，一脸的坏笑：“偷偷告诉你哦，这个是……”

陡地放大声音：“男人用的尿壶！”

莫又离猝不及防，被他突然一吓，手一抖，“嘭”的一声，那个夜壶掉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哈哈哈……”墨寒跳将开去，拍着手，笑得幸灾乐祸：“喂，我说你如此激动做什么？老板，她把你的夜壶打碎了，该如何是好？”

那老板呼天抢地：“啊呀，我的壶！我说你这女娃子，没事看老爷们的夜壶做甚么？你得赔我钱！”

说着，向莫又离摊着大手掌：“五百文，拿来！”

莫又离吓了一跳：“五百文？怎地如此贵？”

墨寒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煽风点火：“你把人东西打烂，赔钱，天经地义啊！五百文哪里贵，我看还是老板仁慈了，哎，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听得他如此说，老板顿时紧张起来，他急忙拉住莫又离：“你可不能赖账啊！”

莫又离看着墨寒那张笑得张狂的脸，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恨不能在上面挠几个洞。

她指着墨寒，对老板道：“你也看到，是他吓的我，不然我哪会失手？要赔应当是他赔！”

“笑话，那壶是在你手上打烂的，与我何关？还是，你根本没钱，赔不起，想讹我？”

墨寒眯着眼，上下打量起莫又离，一副被我说中了的嘚瑟样。

莫又离心头气血翻涌，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就是没安好心，故意吓的我。老板，你要找就找他。他说的没错，我没钱。但他有，他是明德书院的人。”

那老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明显的开始犹豫不决，但最后他还是拉着莫又离：“我不管，我的壶是在你手上打烂的！我就找你！”

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莫又离抬头望去，原来是李元来了。

“这女娃子不讲理，打烂我的夜壶却不肯赔钱。”那老板抢着道。仍紧紧拉着莫又离的袖子不松手。

莫又离气急败坏地大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哟呵，不想赔钱就撒泼了！”墨寒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个夜壶要赔多少钱？”李元望了眼莫又离，问道。

“不多，五百文。”

“我替她出了！”

李元摸出一块碎银，丢给那老板，“够了罢？”

那老板赶忙伸出手接着，点头哈腰：“够了，够了！”

莫又离看着李元，冷冷地道：“我谢谢你，但这个钱我不会还你的！因为这本就是你家奴才打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