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这次的这个毛病要何时才能治好。
沈子清坐在床边发呆,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颇为眼熟的人——是赵柯。
沈子清愣了一下,既然带上了某种他早已习惯的温和微笑,看向来人。
老人却慕地眼眶一红,快速的走到沈子清的床边:“你醒啦?!感觉如何?”
沈子清先是愣了愣,后来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飞快的抬起袖子看了一眼。
还好,那些伤口还在。
赵柯见他这样,便明白他在说什么,便道:“放心,我让他们治疗的时候不要完全的去处伤疤,这些可以等你以后伤好了再慢慢弄……现在先养伤、先养伤。”
沈子清看了他一眼,觉得赵柯此时的絮絮叨叨的神情颇有些奇怪,看向他的眼里总是充满着怜悯和……自责?
他约莫明白赵柯在自责些什么——他一定觉得要不是自己那时求他进入,自己就不会受伤;可他又在怜悯些什么?
沈子清垂下眼,不去想这个问题,只是手腕一翻,从空间钮里翻出一样东西,递给赵柯:“顺手在屋子里拿的,我想它对你应该很重要。”
赵柯一愣,看向那东西,随即一愣,眼眶一红,神情却是瞬间激动起来。
那是一个红木盒子,盒上雕花印纹,十分精致。
赵柯双手接过那盒子,手指颤抖的打开它。
里面躺着的是一对红木的镯子。
赵柯看着它,眼眶通红,竟几乎落下泪来。
华国很多地方都有新婚之夜交换手镯、手环的习惯,赵柯的家乡也是如此。
赵柯的妻子在50来年便已经去世,留给他的,便只有这一对手镯了。
赵柯对妻子用情至深,他妻子去的早,这么些许年了,他也不愿再娶妻,两人也没有孩子,只有这一对镯子。
赵柯对这对镯子极为看重,几乎到了重于生命的程度,不然也不会在研究错置图纸的时候扔将其随身携带。
之前木屋大火,赵柯还以为这对木镯一定也随之付之一炬了,没成想竟还能再见到,自然激动。
沈子清见他这样,却是突然垂了垂眼道:“我为你拿出了这对镯子,你是不是该告诉点什么事情?”
赵柯一愣,伸向木盒的手一顿:“什么……事?”
沈子清抬眼看他,一对眸子黑得像是纯度最深的墨:“比如……千年前的那位……‘唯大师’?”
赵柯的手一颤,猛地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