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站在一边,看着捣浆的两个汉子,神色莫名。奚曦站在他旁边不明其义,便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田恬撇了撇嘴,开口问那正在踩杆的汉子:“这位汉子,娶亲了没有?”这位汉子看着像壮年,可这儿的人都普遍老相,田恬还是问了一声。
“欸?”那汉子立马红了脸。
“恬儿?!”奚曦登时就将田恬紧紧一拽。
“作甚,我就问问怎么了?”田恬瞟了奚曦一眼,看向那汉子。
“没有涅……”那汉子埋了埋脸,将杆子踩得越发奋力。
“改明儿让媒婆给你挑个好的!”奚曦截了田恬的话头,立马拉了田恬出去。
“怎木了?”田恬很无辜。
“恬儿……看上那汉子了?”奚曦皱眉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田恬愤愤然,突然又有些心虚,原主这人好像相邀私奔的人挺多,妥妥的黑记录!
“呃……”奚曦想了想,“那你……”
“为那汉子的腿担忧啊!”田恬望天,“怕他这么一直踩下去,成粗细腿,以后可怎么娶亲!”为了这帮子二货村民,真是操碎了心啊!
奚曦:“……”
成浆之后便可以倒入纸浆槽,冲上清水,用竹帘在纸浆槽里滤取。这时候的纸浆绒绒的,却不是雪白的,带着一些黄,并不影响使用。这道工序倒是个体力活,两手撑开持着竹帘,让纸浆在竹帘上形成一道纸膜。稀了不成,成纸会过于薄;浓了也是不成,成纸会过于厚;一处薄一处浓更是不成,纸张会厚薄不均。于是,这儿抄纸的工人便是一直在荡水和捞起的动作中反复,直到抄出一张均匀的纸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