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田恬看着他将碗耍得跟二轮转似的,眼睛卟呤卟呤的,“您果然是洗碗的高手!”
“那可不!”奚曦木着一张脸,眼睛轻轻扫过他,“每天哭着喊着要洗碗,没洗出点成就也说不过去。”
“大叔,心胸要开阔!”田恬两手抓着铜钱,不能拍肩,便改了用肩顶了顶。谁知旁边这人跟铁塔似的纹丝不动,倒是田恬没防备将自己顶了出去,跌倒在一旁。田恬不可置信地看向奚曦,铜钱散了一地。
“有没有摔疼?”奚曦停下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才道,“恬儿,我一动都没动。”
田恬一声不响地爬起来,耷拉着脑袋,埋头捡铜板。连撞个肩都会将自己弹射出去,这事儿也太丢人了。虽然跟碰瓷的没摸着车便飞了出去一样一样的情形,但人家好歹飙的是演技,他是纯属娱乐自个儿。
“恬儿?”奚曦忙低下头去看田恬。
“虚浮中,请勿打扰!”田恬攥着两把铜钱,游魂般离开了。
奚曦:“……”看来恬儿的身子还很虚呢,今日煮山鸡吃吧!
田恬站到桌前,掂了掂银子,眼睛一亮。能打野猪的汉子也是极少的,不是自己异常弱,而是此汉子太彪悍!想了想隔壁刘奔家的,自己似乎稍微柔软了那么一丁点,但相差不大。又想起林家骚年,自己简直底气十足。如此一想,心情便舒缓了过来。田恬撩起下摆将银子和铜钱兜了进去,进了里屋去找藏钱的地儿。
没多久,奚曦便看到田恬抱了个白色物件奔了过来。
“大叔,”田恬两眼晶晶亮,丝毫不见方才的半点失魂落魄,“这摆件用来藏银子,可好?”
奚曦闻言还疑惑,家里什么时候有摆件了?定睛一看,扁圆的白瓷才大馍馍那么大小,上面浅浮着如飞雪般的夜来香花纹。
“这……”奚曦犹豫着要怎么告诉恬儿,那是一只夜壶,不是什么摆件。
“这么漂亮的摆件怎么放角落里蒙尘?”田恬摸了摸上面的浮雕花纹,“摆桌上多好看,插两朵花也是好的。”话说,这瓶子艺术感十足,瓶口斜斜,不管插株花还是草,都是那么雅致,宛若慵懒而卧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