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急着去打车,而是急着找个洗手间。方才与一女人撞上了,那女人手里的奶茶溅出些许,也不说抱歉就匆匆走了。奶茶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第三区的机场靳缘没少来,凭着记忆,他就找到了卫生间,拉着行李箱推开门就进去了,不亏他特意找了这个稍偏的卫生间,果然人不多。从某种角度来说,靳缘还是有点洁癖。
慢条斯理洗着手,靳缘自然地看镜子,颇有欣赏之心的细细打量镜中人,他喜欢镜中人的眼睛,眉骨的高挺与眼睫的浓密使得琥珀眸格外深邃,他喜欢镜中人的唇,唇峰微起,似要索吻。
突然门被推开,进来的人直接反锁了门。
靳缘像是早有预料,把手洗好,抽了纸擦干。而那人上来就单手按在他脑后,献上了一个深吻,极尽缠绵中带着些怒意,攻势再猛,靳缘都接下,甚至顺从的搂住那人的脖子,主动贴近,方便那人用勒断腰的力气死死锢住他。
直到那人要将他推靠在洗手台上时,靳缘才不情愿的扭过脸。
“脏死了,回去,别在这做。”
“消失一个月,你总得有点教训。”
靳缘被按倒在洗手台上,他回头看了眼洗手台上的水,再转过脸时不情愿几乎写在脸上:“哥!”
“我用了半个月在第三区找你,又花了半个月在第五区找,你是故意的吧?”靳决彻质问着,手上也不停,熟练的剥了靳缘的衣服。
靳缘没说话,一如往常地享受起靳决彻的“服务”。
低哑暧昧的嗓音撩得靳决彻忘了继续质问,只顾着发泄憋了一个月的火。做完后,靳缘片刻失神的趴在靳决彻的肩上,低低喘息,最后阖眸不再动弹。
每次都是这样,想问的话都被他撩得没下文,待事后想起,这人就已经睡得叫不醒。如此循环,靳决彻实在拿他没辙。
简单清理了一下,靳决彻从他行李箱里拿出新的大衣,原本那件风衣被洗手台上的水打湿,也折腾脏了。
这个洗手间离停车场很近,抱着靳缘一路到车上都没见着别人。鉴于靳缘那脑子,靳决彻突然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所以才愿意克服洁癖做完。
昏黑的房间里有些微弱晨光,床头的闹钟显示的是五点十分。生物钟从未因为任何原因而失效。
一只手搭在靳缘腰上,他眼前是那人灰色的睡衣以及露出的胸膛。
再睡一会好了,反正没什么事。靳缘这么想着,往人怀里靠近,他只是轻动,靳决彻反射性的收紧手臂,生怕人跑了一般。
靳缘把他的另一手臂拽到枕头上,撩起淡金色的长发,舒坦的枕下去。他才阖眸,靳决彻就睁开漆黑的眼,目光一寸寸地,从眉骨滑至鼻梁,从眼睫滑至珊瑚色的唇,从少年青涩发育的喉结滑至精致的锁骨。越看越燥火,索性凑近碎吻,手顺势钻进靳缘的睡衣里。
看来靳缘今天不是很困,没有不愿意的意思。于是两人折腾到八点多,靳决彻给靳缘洗了个澡,送回床上补觉,而他则要去公司。
一觉睡到中午,醒了就觉得超级饿,爬起来又去洗澡,吹完头发已经快一点多,靳缘这才晃下楼去找吃的。
果然冰箱塞得满满,全是他的喜好,把速食披萨放进微波炉里,冲上黑咖啡,端着马克杯,歪进沙发翻手机。
与周樊就读的一中不同,靳缘的弗雅高中是私立学校,不然想请这么长的假可不容易。
刚打开屏蔽的班级群就被未读消息刷上999+,靳缘慢吞吞抿着咖啡,随意扫看那些没什么意义的闲聊,等听到微波炉叮得一声,起身去拿来披萨,滚烫的锡箔纸剥开,速食披萨总是很难吃,可靳缘别无选择。
不用试也知道,门肯定反锁,窗户全都是一整块玻璃,上次靳缘试过硬度,防弹绝对有。
出不去,外卖也叫不进来,只能将就着吃吃速食。对于靳决彻这种幼稚的行为,靳缘一向懒得和他争。
靳缘这次请假时间实在强,直接略过期末考试,进入寒假,寒假都过一半了。群里同学都在互放作业答案,一边抄一边在群里斗图唠嗑,靳缘也就看看,向来不说话。
不过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讯息——下学期有dv青春记。
所谓dv青春记,就是要每个班拍个微电影,然后选出最佳微电影代表本校与别的学校比赛,似乎校级一等奖有可能获得荧幕宣传的机会。
真是无聊。靳缘这么想着,与周樊的想法出乎意料的一致。
周樊得知这消息后与叶予分享了一下,叶予淡淡嗯了一声,说:“帝宸赞助的。”
“啊?”
“昨天的文件里有,你没看?”
“没,昨天我不是出去了吗?”周樊嘿嘿一笑,心想叶予怎么知道自己看他文件的。
“有浏览记录。”叶予有读心术一般,翻着卷子解释道。
“那啥。”周樊突然揽住叶予的肩膀,近到呼吸可以吹起叶予的发丝,“作业借我抄抄呗,我来不及写了。”
“别靠这么近。”叶予歪头避开,推开人后将写好的卷子扔了过去,抿唇皱眉透露出不满。
周樊接住卷子,心跳还在高速噗通。他就是想碰叶予,只要是肢体接触就会心跳加快,酥麻酥麻的。
舔舔发干的唇,周樊莫名其妙问道:“你就没和别人靠近过?”
“没,难受。”叶予已经抓起笔写卷子了,看不清到底什么神色。
那就好,周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