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虎腾,马嘶虎啸。一白马,一白虎发了疯逃离原地,蹄下,一道白线如波浪般蔓延,草成了冰草,花成了冰花,地面成了冰面。
朱蒂斯公主的怒,一如暴怒的冰,倾覆所有。
其中,一个冰雕在骄阳直射下,格外刺眼,堪称绝代艺术品,栩栩如生,你看,那眼睛似乎还会动,张着的嘴里,还能看到一条暗红色的舌头(舌头被冻紫的颜色)。
叶小飞直接被冻成跌坐在地上的冰雕。不过,显然这个结果不是朱蒂斯能接受,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对方,但,眼前彻底变成冰雕的叶小飞,没有人能抵挡住寒冰的威力,像现在全部凝结成冰雕,几乎已经死了。体内的温度已经没有,血液被冻成冰条,已经不再流淌,身体和冰结为一体,一旦敲碎冰块,人也跟着粉碎。
俗话说水火无情,恕不知寒冰之威丝毫不狲色。
朱蒂斯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承认,自己只是想教训一番,绝对没有杀人之心,但,她哀嚎着扑向冰雕叶小飞,道:“你为什么不抵抗?你是入微级强者,为什么不释放护体灵力?有护体灵力保护,你就不会死,为什么?”
朱蒂斯抚摸着晶莹剔透的冰雕,恨不得敲碎,问个清楚,但又害怕敲破冰雕,连**都敲没了。
“公主殿下,这—”杰拉尔抱着小诺拉,吃惊的看着趴在冰雕上失态的公主殿下,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冰里面那个人?难道是叶小飞?
“您?杀了他?”
杰拉尔一句话,仿佛刺中朱蒂斯逆鳞,顿时捂着脸,咆哮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想过杀他,他—他—”。显然朱蒂斯已经失了方寸,一下子瘫坐在结冰的地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叶小飞,她真的没想过杀叶小飞,从未想过。
希律律—小白这个家伙,弃主人逃跑,现在又跑过来假惺惺的用恶心的舌头舔了舔叶小飞脸上的冰。
“别!别!”叶小飞心头万千***狂奔,怒瞪小白这个叛徒,他还想多看看朱蒂斯这个女人内疚的样子,着急的在冰里面冲小白使眼色:白老大,别电。让我冻着。
奈何小白此时救主心切,头上的独角电光缭绕,头一低,独角触及冰雕,白色的闪电欢呼雀跃,噼里啪啦崩坏各处冰块。
“不要!”朱蒂斯嘶鸣一声,想要阻止小白,以免叶小飞的身体碎成渣,死无全尸。但,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她愣在原地,嘴里嘀咕:“不可能,怎么可能?”
冰碎了,衣服也碎了,但那具古铜色的身体,毛孔张弛,连一根汗毛都未曾冻坏。叶小飞就这么完好无损的复出,甚至还意犹未尽的舔舐嘴角的冰块,在嘴里咬的嘎吱嘎吱作响。
“啊啊啊—流氓—”
朱蒂斯把叶小飞完美的古铜色身体一丝不差收入眼底,双颊通红,一声足以吓死鸟的尖啸,直接把脚下的冰块震裂,寸寸龟裂。
马跑虎逃,一声之威,方圆十丈,吓得人畜皆逃,其中便有慌张拿出一套衣服的叶小飞,便跑还边回头看:这女的不正常,怎么不按剧本来?不是一边叫一边逃离吗?见鬼,我叶小飞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逃?
朱蒂斯一见叶小飞停下来,尖啸声顿时拔高三分,巨树颤抖,落叶纷纷。
叶小飞敢打赌:如果树木有腿,肯定拔腿就跑,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队伍东行,一场闹剧下来,彼此关系发生微妙的改变,朱蒂斯始终和叶小飞保持十米距离,严令之下,胆敢逾越,不死不休。反倒是杰拉尔对叶小飞的态度有所转变,流出同情之色,而唯一维持朱蒂斯和叶小飞和睦,便是小诺拉。
“嘿,”叶小飞厚着脸皮拨马靠近杰拉尔,道:“我是好人,你不用这么盯着我。”
“好人?”杰拉尔拨转马头,和叶小飞保持三米距离,嘀咕道:“踹公主屁股,**暴露狂,如果这都算是好人,世界就没有坏人。”
叶小飞一听,头发都要气炸起来,怒视对方,辩驳道:“杰拉尔,事情经过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实话,你是不是暗恋你们公主,看到她吃我豆腐,你心里不爽?”
刷—
一句玩笑,杰拉尔直接拔出骑士剑,恼羞成怒的指着叶小飞,呵斥:“我以左狮家族的名义向你:诺森王国叶小飞侯爵发出挑战。守护骑士的尊严,不容践踏。”
“迂腐的贵族!”叶小飞丢了一个白眼过去,自顾自的驱马走开,嘴里还嘀咕着:“喜欢就是喜欢,藏着掖着不敢表露,与懦夫何异?懦夫的挑战,哼哼—”
杰拉尔的脸涨的通红,仿佛一只柿子,满眼怒火的等着叶小飞,铛的一声收起骑士剑。看了一眼自顾自走着的朱蒂斯公主,整个人像一个泄气的气球,驱马前进。
小队直接往东,绕开巨木城,直奔精灵王庭,按理说,魔兽森林如此之大,三个人小队,就如沉入海里的石头,谁也找不到才对。
“你在干什么?”叶小飞好奇的问。
杰拉尔正在一颗树前捣鼓着什么,看样子,好像在雕刻路标,给别人提供指引。基于对叶小飞的成见,杰拉尔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在树上雕刻标记。
叶小飞更加不解:“你在做标记,你们还有人?后面还有队伍?要不要等等他们?”
朱蒂斯公主在三颗树外站定,估摸离叶小飞还有十一二米,解释道:“我们在进入绿树城之前被千年黑罗兰藤打散,肯定还有同伴活着,只要他们循着路标走,就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