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御修拿扇子指着自己的鼻头,得到肯定的点头后,他唰地打开了扇子,自得地笑道:“我如此洁身自好之人,自然是武林正道的公敌,邪道中人了。”
“那……”容惜辞咽了咽口唾沫,问道:“敢问正道中人俱是采.阳补阳的?”
“自然!但凡不愿采.阳补阳的都是奸邪之人,便是邪道了,似我们这等之人,走出去,那都是个笑话,可是人人喊打喊杀的。明莲要同我练功,我不服,还跑去给他捣乱,因而惹恼了情人遍天下的他,是以现下可谓是天下公敌。”温御修摊了摊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容惜辞早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究竟掉进了一个什么地方,为何这里人的思维与自己相差那么远:“那敢问你们如何产下后代?况且,敢问这采.阳补阳,嗯……谁在上,谁在下?”
温御修似是看个怪物一般看着容惜辞:“采阳补阳不过是为着练功罢了,又不妨碍正常的娶妻生子。至于谁上谁下,这还用问么?自然是明莲那家伙在下。”
“……”容惜辞张了张唇,脑中浮现出了那个妖孽男被温御修压倒,在他身下娇.喘.呻.吟的场景。轰地一声,他只觉自己的脑袋都要坏掉了,这般暧昧的场景,他还是别想太多的好,伤精……
他默默地背过了身去,浑身都不由得颤抖起来,这究竟是什么怪地方,那该死的作者究竟写了些什么,脑中忽而闪过一丝明光,他蓦地转过身攀着温御修的胳膊,似要确信心头答案一般,再度问道:“那,那你们这儿……嗯,惩奸除恶的是正道抑或是邪道?”
“惩奸除恶?”温御修一挑眉头,“你是指那些杀坏人,救百姓的人?”
“嗯嗯,”容惜辞点头如捣蒜,这两只眼都晶亮了几分,但下一瞬,这眼差些被吓得跳出来。
“方才不是答了么?这些都是邪道中人,正道之人整日里都想着采.阳补阳,谁有那时候去杀人、救人。是以甭管你杀何人、救何人,不以采.阳补阳为正业的,都是邪道之人。”
“……”容惜辞的双眼瞪得浑圆,嘴里都塞得进一个鸡蛋了。
温御修凑了过去,道:“你问这些作甚?噢,莫不是以为我似正道中人罢。”
容惜辞甩甩头,回过神来,幽怨地道:“有别么?”
“有!”温御修拍了拍胸脯,“我可是堂堂要娶妻生子的大男人,怎地会去压一个男人,是以我一直都未屈服,才致今日这落魄的局面。”
“……”容惜辞丢了一记眼刀子过去,继续背过身来哀怨地看着地面,画圈圈。
他原本便是个杀了许多人的坏人,如今好不容易想同作者作对,做一次好人,惩奸除恶、救死扶伤。结果,到头来,他终归还是个坏人。
唉,好人难做啊。
不由得对天一叹,这究竟是个怎样崩坏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o(* ̄▽ ̄*)ブ
☆、第六章下山住客栈
两人商量了一阵后,温御修便提出要偷偷潜回千香楼去取解药,然而容惜辞却拒绝了,言说要去城镇洗漱一下,再去。
容惜辞虽然一心救温御修,但温御修却也不敢因此而得意,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担在他手里,还是得好生伺候才行,不若一会他翻脸不肯救自己,吃亏的还是自己。是以温御修只得叹了一声,趁着夜色好行事,便同他一块下山,到了附近的城镇。
也不知是明莲放弃了追逐他们,还是他们隐蔽得太好,竟然一路也未遇上明莲的人。
此时月正当空,到了城镇里头,容惜辞挑了一个装潢华丽的客栈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掌柜的,两间上房!”
“好叻,两间上……”
“且住!”温御修赶忙插话制止了。
“作甚?”容惜辞回过头来,皱眉望着他。
温御修摊手道:“敢问容公子你身上有银钱么?”
容惜辞一恼,便哗地从怀里掏出钱袋,往柜台一扔,厉声道:“自个儿取!”
掌柜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忙哆哆嗦嗦地打开他的钱袋,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取出了里头的银两。然而,掌柜却愣住了。
“这位公子……”掌柜迟疑地出声。
“作甚!”容惜辞侧过头来凶道。
掌柜看了一眼那抱着胸的温御修,咽了咽口唾沫道:“这位公子,您的银两并非我们囧朝所有啊。”
“什么!”容惜辞一惊,忙捡起一块银两,问道:“这银两不都是通用的么,怎地还分什么朝什么朝。”
掌柜又瞥了一眼温御修,迟疑地道:“这公子,我们囧朝的银两,在银两底下中央会有一个‘囧’字,即便是碎银、铜板也不例外,而您这上头印的乃是‘萌’,这……请恕小的学识不足,不知这萌朝是?”
“……你们这是啥朝?”
“囧朝。”掌柜细心地解释道。
“……咋个念,咋个写?”
“囧,急笼切。至于如何写,公子请瞧。”掌柜信手写下一字,耐心地告诉容惜辞。
看完那个字后,容惜辞的脸色,登时变成了——囧。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的银两在这不通用,而且还区分得这么严格。他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的,从未关心过银两上面的标记,如今当真是丢脸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那幸灾乐祸的人,走过去,怒道:“快些付账!”
温御修摇了摇头:“这般脾气,真不知何人受得住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