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白宝山紧张的两腿直颤,若他执意说这婚书有效,肯定要被白术打。若是他说这婚书无效,待月里上交册子的时候,就要自己去跟衙内解释。
两边都是他不想得罪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愤恨的看了白老三一眼。要不是这个东西,他又怎会如此为难!往后有他在白塘村一天,就不会有白老三好果子吃。
见白宝山半响不说话,白术正待继续动手,好好敲打他一番,教他重新做人。
突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婆子冲了进来,大声喊着:“误会,误会!这一切可都是天大的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围观的村民们顿时十分好奇。
更有村民直接问道:“王婆子,你既说是误会,莫非是你知道什么隐情?”
原来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婆子正是王木头的堂亲王婆子,之前她把白邹氏打出门子的事情,可是整个白塘村里都知道了。
“白小哥儿,你可是误会了。这王木头提亲的对象,怎么会是你呢?你手上这张婚书。可借我一看。”
听着王婆子这样说,白术挑起一边眉毛,把手上的婚书递了过去。他不认识这个王婆子,不过既然对方愿意来做个和事佬,能把这事给和平解决了,他自然也是乐意的。
王婆子一拿到婚书,就把这婚书的内容,当着乡里乡亲的面读了出来。
“今,王白两姓联姻。以王家老四与白家大哥儿一堂缔约、良缘永结……”王婆子念着捂住嘴,呵呵笑了几声道:“这张婚书,哪里是给白术的,分明就是给白禾小哥儿的嘛。”
“你放屁!”白老 三没想到王婆子竟会这么说,立刻火冒三丈的说道:“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白家大哥儿,不是白术还能有谁?我家白禾可是还有个哥哥。”
“可白禾的哥哥是个男人,你家的哥儿,可不就只有白禾一个人?”王婆子分辨道:“况且,你家那个白邹氏,之前可是找了我几次,口口声声说要把你家白禾嫁给我弟弟,还让我去说项,找我弟弟去你家提亲,这事全村里可是都知道的!”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白老三没想到王婆子竟反咬一口,气得浑身直发抖。
可围观的村民们却纷纷议论到:“那王婆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之前我是亲眼看到白邹氏往她那儿跑,手里还提着东西去的。”
“这么说来,那王木头带着大雁去做聘礼,也算说的过去。毕竟以白老三的家底,他求娶白禾,也算的上高攀了。”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烂了舌头的东西!”白邹氏此时和白禾也赶了过来,正巧听到众人的议论,气得七窍生烟。
尤其是白禾,他眼光一向很高,因着和李三郎的情谊在村里也很是扬眉吐气。现在竟被人和王木头做了一堆,让他颜面扫地,恨不得一头钻进地底。
“你说的挺有道理。”白术听王婆子把他摘干净了,心情也愉悦了许多。于是他便对着白宝山说道:“村长,这证人都已经来了,你还有什么可说?这婚书,就是王木头和白禾订的。”
“白禾,你还有什么说的?”白宝山眼珠滴溜一转,便转头问起白禾。
白术可是个硬骨头,还有王婆子帮忙,吃柿子赶软的捏,他立刻便倒向了白术一方。
“我没有!我与李三郎早有约定,又怎么可能和王木头订婚书!”白禾立刻分辨道,急得满头大汗。
“口说无凭,你说与李三郎早有约定,可是有什么书面证据?”白宝山咳嗽了一声,厉声问道。
白宝山一问,就把白禾给问懵了。
李三郎当初与白禾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两家一起碰了个头,口头上约定了一番,并未立下任何字据,现在他又拿得出什么凭证?
白塘村里,村民们最爱看的就是热闹。
白术的热闹虽好看,但毕竟没什么新意。反倒是白老三家,一向在村里人五人六的,如今栽了个大跟头。好些人都跟着起哄,巴不得看他们的笑话。
其中又因李三郎是个秀才,却被白禾占了好姻缘而妒忌的哥儿姑娘。
如果白禾嫁了这王木头,那李三郎岂不是空了下来,他们这些人便有有机会做秀才娘子了。
于是周围便有许多村民们纷纷说道:“白禾,你家婚书都与王木头写好了,你现在反悔,可是悔婚,是要杖责六十的。”
“就是啊,你还收了人家的大雁,现在可是放在你屋里呢,还有什么可狡辨的。”
白禾握紧拳头,满脸y-in霾的看着那些叫的最大声的哥儿姑娘们。
平日里他与他们也经常往来,玩在一起,如今竟然全都来落井下石,没一个好东西!
那白邹氏也急白了脸,大声说道:“我家禾儿的夫君可是未来的秀才,和这王木头又有什么关系!”
她看向王婆子,对她越发恨的咬牙切齿,扑上去便揪头发抓脸的打成一团:“你个丧良心的,还想害我禾儿。你弟弟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老鳏夫,还癞蛤蟆想吃天鹅r_ou_。我说他怎么这大的手笔,买了大雁找白术提亲,原来是你这老婺婆出的主意,两个人合起伙来哄骗我们,想我们禾儿嫁过去!”
白邹氏越说,越觉得这就是真的。不然就凭白术的模样,那王木头怎么可能特地提了大雁上门!
她这一说,白禾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于是便哭哭啼啼的对着白宝山说:“请村长作主,王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