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少以为要死了,紧闭着眼睛,一副大义赴死的样子,他心头闪过种种片段,最后停在了
宣世隶那张看不出深浅的脸上,干他祖宗的,老子还没报仇呢!
结果他没有等来疼痛,反而身上的绳松开来。
“哈哈哈,真以为我要杀你。”阿苏布德看着眼前的人那副苍白紧绷的样子,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刚刚他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梦,满脸春情,一边砸吧着嘴,一边哼哼唧唧的。口水留了满脸,脸颊红得跟烙铁一般,惹得人忍不住想把他从美梦里一巴掌扇醒。他确实这么做了。
梁曲轩见事情有转机,这两个人看长相像是匈奴人,前线正在交战,他们潜入渠水肯定不是干好事的。“两位爷,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我走吧。”
阿苏布德扶着额头思考了一下,留着这个人确实没用处,还要留心防着他。可他们跑在草原上,这地方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到人,就是把他留下来了,恐怕也活不成。要他一刀解决了,他心里还真有点下不了手。
再说这长相也普通,眉眼太单薄了,没什么福像,带回去做个奴隶,怕是主人都未必看得顺眼。
提卢见阿苏布德迟迟不开口,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忘了九王子单单喜好汉人,若下不了杀手,提回去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他就是了。”
“是。”阿苏布德满脸笑容的拍着梁二少的脸,末了还使劲儿扭了扭:“带你去见见塞外的风光,别怕,我九弟是个温柔的人。”
☆、暗河
梁二少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上个勾栏院都要莫名其妙的被人掳走,凭着之前的记忆,这些蛮子要抓的应该是那个美人吧。
双手和双脚都绑着绳子,似乎是被扔在了地牢里。他又冷又饿,就连想到营地的白味馒头也馋得流口水。他出来是带了刀的,插在靴子里,可双手被缚在背后根本取不到。
很快就有人打开了牢狱的大门,两个侍卫把他架在中间拖了出去。
阿苏布德托起跪着的人的下颚,较有兴致的看着。脸色差了些,比昨天看到的时候还要难看,他怎么偏偏就舍不得送出去呢?一定是因为那天在马车上看到的那副充满春情的脸。
梁二少是个混惯了欢场的人,阿苏布德不明白他自己的心思,可是梁曲轩看的明白啊。瞧他那欲火中烧的眼神,他心里大骂:我日他娘的老sè_láng,见着个人都发春。他是卖了屁股,但梁二少也不是对谁都卖啊,特别还是这些未开化的匈奴人,简直是又臭又脏。
“爷,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帮我把脚上的绳子松开啊。下面全部都麻了,再不解开,怕是要废了。”梁二少难得的装起了孙子,他那副小模小样还算正好配衬。
阿苏布德是个热情的人,就是全部给解了,梁曲轩也跑不出这帐篷,何况只是脚。
他蹲下来,两个人就离得特别的近,梁曲轩轻弱的呼吸打在他脸上,他身子一暖,顿时意识到留着这个人的原因了。他有点想干他。
梁曲轩见他越靠越近,身子都绷紧了,“爷,腿真的受不了了。”
阿苏布德见他是真难受,麻利的把脚下的绳子全部割开。他正想把人抱上床,一行欢愉之事,提卢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进来:“阿苏布德,不好了。前线大败,单于下令退营五十里。”
“退营?可是再往后退就要到红滩了,那边地势复杂,多洞穴和暗河,两军一开打,若撤退时不备,走进红滩后果不堪设想,单于怎么会下这个命令?”其实就算他们退营五十里,红滩也是在营地右边,影响并不大,这不过是阿苏布德不愿意退营的借口,退营在他心里那就是打输了。
提卢叹了口气:“清河被抓的消息放出去后,敌军已经攻了一天一夜没有停歇下来过了。我军粮草早先就不支,士气低落,若是不撤硬抵,只怕伤亡更大啊。你马上和我去主帐,单于要见你。”
阿苏布德立刻就跟着提卢朝主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