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风非常无奈,没想到张和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这下又变得麻烦了,大少爷这张牌算是彻底废了。
林若山不敢蹙大小姐的眉头,顿觉无甚兴趣,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不出三秒,居然响起了鼾声。
靠!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燕七也非常惊讶: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宽体胖吗?
曲风苦着脸,向燕七小声嘀咕:“现在可如何是好?明明咱们赢了,偏偏没想到张和拿出了大小姐的必考题。”
燕七微微一笑:“放心吧,大小姐亲自出的题目,自然不可能让张和提前知道,张和与张文才无法作弊,我赢定了。”
曲风却没有这么乐观:“但愿如此吧,就怕张和想尽了办法作弊。”
燕七摇摇头:“不可能的,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哪里会让手下人那么轻易得手?就算是张和也不行,不信等着瞧!”
张文采凑过来,对张和小声说:“伯父,大小姐出的什么考题?你快和我说,我好提前知晓,把燕七这厮给比下去。”
张和满脸苦笑:“想什么好事呢,大小姐出的题目,我哪里能提前知道。”
张文才一愣:“伯父,您是组长啊,提前知道考题不是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个屁!
张和叹了口气,无奈摆摆手。
一位家丁递过来一个箱子。
箱子上有五把锁,而张和的手中,只有其中一把锁。
其余四把锁,分别在评审团的四个组员手中掌握。
这就意味着,想要打开这个箱子,必须要五把锁全部打开。
可是,五把锁分成五个人掌管,作弊的难度非常之大。
而且,其余四个组员可都是大小姐的心腹,只听大小姐的。
张和虽然是大管家,但也无法真正对这四个组员发号施令。
张文才这下死心了。
曲风看到这里,也松了一口气:“还是大小姐厉害,若非弄出这一手,定然被张和钻了空子。燕七,还是你有想法,居然可以猜到大小姐的手段。”
燕七不要脸的吹嘘:“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此刻,张和心里也非常忐忑,不知道考题到底是什么。
若非燕七出来搅局,他根本就用不上大小姐的题目,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给搪塞过去。
可现在,大小姐的考题却成了张和的救命稻草。
张和与四个组员一同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一个红色锦囊。
锦囊中装着两张纸。
拿出第一张纸,上面写个题型和规矩,以及介绍。
燕七翘起脚尖看了一眼,就见娟秀小字如溪水流淌,流畅而又连绵不绝。
“好字。”燕七点了一个赞。
张和念道:“林府以经商为根,商者,买卖也,买卖的必备之条件为算数。所以,算数精准,乃是林府家丁之基础。”
众人听到这里,立刻明白过来,大小姐这一关考的是算术题。
张和与张文才看到这里,相视一眼,不由放声大笑。
而曲风则一脸猪肝色。
燕七不解:“曲管家,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曲风都快要哭了:“你是不知道,张文才最擅长算数了,这一关偏偏考算数,这不是故意成全了张文才吗?燕七,咱们命不好啊,这一关恐怕是要输了。”
也有一些才子知道张文才算数厉害,窃窃私语。
“张文才诗词马马虎虎,算是却是行家里手。”
“张文才的加减之法,我等是比不上。”
“这道考题好像就是给张文才量身定做的。”
……
众人都觉得张文才能赢,很不看好燕七。
燕七哭笑不得:“我的人气居然这么低?你们什么眼神啊。”
张文才连着输给燕七两次,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可现在得知题目是算数题,尾巴又开始翘起来了。
“燕七,下一道题比试算数,这还用比吗?我看你还是弃权好了,免得丢人现眼。毫不夸张的说,在场的所有才子,若论算数,无一人胜过我,你燕七哪里会是我的对手。”
燕七笑看张文才:“你很精通算数?”
“当然!”张文才非常得意:“加减之道,熟稔于心。”
“那你知道什么叫乘除吗?”
“乘除?”
张文才一脸茫然:“乘除是个什么玩意,和算数有关吗?”
原来这个世界还没有乘除!
燕七哈哈大笑,摇摇头:“不懂乘除,也敢称之为精通算数,真是好笑。”
张文才大叫一声:“姓燕的,你少吹牛,看我如何打败你。伯父,快快揭示考题,看我如何打败燕七。”
张和也轻松了许多,毕竟张文才的算数是有目共睹的。
他拿出了第二张纸,最上面写着题目:和尚分馒头。
下面有四句诗:
一百馒头一百僧,
大僧三个更无争,
小僧三人分一个,
大小和尚各几丁?
破解此题,限一炷香的时间,先答对者获胜。
燕七听了觉得有趣:原来是一道应用题,大小姐果然非同一般。
可是,张文才却有点发懵。
他所精通的算数之法,就是加减之法,而这种应用题,却是他所未曾见过的新玩意,一时间有些发蒙。
不过,这种应用题对于燕七来说,一点都不陌生,他可是小学三年级就开始做应用题了。
题目已出,有家丁忙去点了一炷香。
众人也在不断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