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又如何?老子专门打咬人的野狗。”
啪!
燕七满脸冷峻,扬手又是一耳光。
何百丽两面的脸颊都肿了,像是猪头。
她还争辩。
啪啪、啪啪!
燕七毫不留情,一顿大耳刮子扇过去。
何百丽像是沙包,被燕七打得满脸桃花开。
燕七打够了,一脚踹出去。
何百丽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看着燕七,像是看着恶魔一般:“你……你敢打我,还有没有王法?刘押司,燕七打人了,打死人了。”
“王法?”
燕七呵呵一笑:“你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众人可都看着呢,你拿着砚台行凶杀人,我可是自卫反击,来,你让刘押司来抓我,我看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抓我?”
何百丽嘶声哀嚎:“干爹,救我,干爹,快把燕七抓起来,严刑拷打,干爹,你快把燕七给抓起来啊。”
刘押司站在台下,眼睁睁看着何百丽被打,气的吹胡子瞪眼,但却真的没办法上去抓捕燕七。
燕七不过是给何百丽几十个大耳刮子,又没有凶器,虽然是打了何百丽的脸,满脸桃花开,看着很惨,但真的不能算行凶啊,只能算是自卫。
而且,安天那厮还在一边看着,他哪里敢胡乱抓人啊。
何百丽气急败坏,大喊大叫:“干爹,你在床上的威风哪里去了?我被打了,你还不动手抓人,老娘白给你日了?你再不动手,休想让我伺候你。”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斜眼看着刘押司,满脸笑嘻嘻。
“原来何百丽和刘押司有一腿啊。”
“这哪里干爹啊,这分明是:爹,来干.我啊。”
“何百丽原来是卖.肉的,刘押司日的爽啊。”
……
刘押司满脸羞红,没想到何百丽这娘们儿胡言乱语,居然当众把他们的恋奸关系说了出来。
他恼羞成怒:“何百丽,你休得胡言乱语,本押司行端坐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敢擅自污蔑本官,本官绝不会饶你,你给我等着。”
刘押司再也没脸戳在这里,哼了一下,骑上马,灰溜溜离开。
“干爹,回来啊,干爹,干什么爹,你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日了我想跑,你算男人啊,你……”
何百丽原本指望刘押司做靠山,没想到刘押司也跑了,无论她怎么叫骂,刘押司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孑然一身,形影相吊,连个靠山都没有了。
燕七看着满脸血丝的何百丽,哼道:“贱人,你现在后悔了吗?明悟了吗?你弄得这么凄惨,都是你咎由自取。”
何百丽不甘心,挣扎着坐起:“我咎由自取。”
“没错,就是你咎由自取。”
燕七盯着何百丽,不屑道:“虽然说同行是冤家,但你也不至于对别人赶尽杀绝,你凭什么这么霸道?你家开了饭店,就不许人家开饭店?你要是做衣服生意,别人就不能做衣服了?天下还有比你更霸道的人吗?”
“天下无双开业,你嫉妒也就罢了,找人来找茬也就算了,可你变本加厉,竟然伙同乔三来砸店,甚至于不顾人命,放火烧屋。如此卑劣行径,怎一个毒妇了得?我打你的耳光都是轻的。”
“而如今,公平论技,你完全被徐双儿给碾压,两千票对零票,你记住了,你得了零票,知道吗?你挂了个蛋,你是个蛋,零蛋,零蛋,可笑的零蛋,你不是号称金陵第一绣工吗?怎么挂了个蛋呢?你有何感想?”
何百丽听着那个“零蛋”,心如刀绞,剧痛无比。
她没想到,以她的实力和绣技,居然被徐双儿给碾压,甚至于得了个零蛋。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燕七看着失魂落魄的何百丽,板着脸,一字一顿道:“记住咱们的赌注,从现在开始,你要离开金陵,今生今世,永不得再踏入金陵半步,否则,我会给你封一个‘金陵第一零蛋绣工’的封号。”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撤离了高台。
何百丽满脸是血,躺在高台上,斜眼看着天下无双门前人流传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人,看着那些人争抢着去抢购徐双儿的绣品,心如刀绞。
这辈子,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甚至于,在人群中,何百丽还看到了自己的徒弟也挤在人群中,想要抢购徐双儿的大作。
一时间,何百丽有种众叛亲离之感。
“完了,一切都完了……”
何百丽灰心丧气,摸了摸肿胀流血的脸颊,眼神如勾,恶狠狠的盯着燕七,像是一只母狼,咬牙切齿道:“燕七,我可以离开金陵,但是,你最好别来苏州,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
她再也没脸呆在这里,忍着被燕七一脚揣在小腹上的剧痛,一瘸一拐下了高台,回眸扫了一眼冷冷清清的百丽绣坊,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天下无双忙的不可开交。
燕七四两拨千斤,成功将何百丽的压力转化为动力,把何百丽按在脚底上摩擦,成为双儿的垫脚石。
现如今,双儿金陵第一绣工的美誉,再无任何异议。
人的名,树的影。
有了金陵第一绣工这面金字招牌,天下无双的生意想不火都难。
双儿的作品被抢购一空。
一楼大厅中,还有很多是其他绣工的作品,放在这里寄卖,原本仅仅是充个数,没想到,也因此全部卖出去了。
诺大个绣坊,挂了三百多副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