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愣住,看看那鹦鹉,对视一眼,尧承煜在周幽瑾淡淡的目光下,听着鹦鹉重复着那句话突然脸色爆红,周幽瑾眸子一闪,带了丝笑意,让他加更囧迫,低声对着那鹦鹉喝道,
“再敢学我将你的毛拔光!”
谁知那两只鹦鹉更加大声,一唱一和道:
“再敢学我将你的毛拔光!”
“将你的毛拔光!”
“拔光……”
周幽瑾难得的笑出声来,见尧承煜脖子都红了,笑道:
“好了好了!同它一对鸟儿置什么气?”
默了默,又道:“你今天……为什么对楚老元帅充满敌意?”
说到这事儿,尧承煜一想起楚云舒看周幽瑾的眼神,面色一寒,“此人不安好心,你记得离他远些!”
周幽瑾重新恢复了那平静无波的神色,“不安好心?他一把年纪了,能有何居心?”
尧承煜突然握住她的手,周幽瑾一愣,努力想抽回手却挣脱不开,只听他继续道,“周伯父去世,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凡事有我,你别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我替你扛着。小瑾,我现在不是逼你,也断不会拿伯父逼你,三年,三年之后,我一定娶你!你等我!”他在心里信誓旦旦道,三年,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周幽瑾看着他深情地双眸,这就是他所说的喜欢?承煜啊,三年,我连自己能否活到那个时候都不知道,如何给你承诺?我一直敬你为兄长,又如何叫你能明白?他年你娶妻生子,我只盼着能活到那一天!趁着他愣神的当儿,她赶紧抽回手,只淡淡的道,
“我爹他——已逝之人,除了我,也算了无牵挂,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让他牵挂的!他戎马一生,葬在玉阳关外同将士们同生共死也算是全了他的心愿。这件事还需感谢楚老元帅,我对他客气,因为这事,更因为他是难得的一世枭雄,却能待人如此礼遇,值得人尊敬他。下次若是再遇到他,可别再这般闹腾了,你多同他聊聊,肯定会获益匪浅!”
尧承煜扁扁嘴,要不是看在他替周家做了那么多,他拳头早就挥过去了。他转了转眼珠子,
“好!”顿了顿,又道:“我很高兴你同我解释!”
“……你就算现下拿了我爹许你的一纸婚约,也是没多大用处的!”
尧承煜脸色变了变,“岳父大人亲笔也没用?”
周幽瑾脸色也变了变,“胡闹!”
尧承煜突然开心的笑了,不顾她反对,替她捋了捋鬓角一缕秀发,“我先走了!去城中有些要事,明天再来看你!到时候我给你带好玩的!你好好躺一躺,别再解那些费神的东西!”
周幽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些烦躁不安,念了几遍观音心经,方慢慢平静下来。
三天后楚老元帅再次出现在她的小院,他痴凝的眼神让周幽瑾慢慢冷了眸色,
“楚老元帅,我不是你口中的小池!也断不想再做回周幽瑾!如若无事,恕不远送!”
楚老元帅回过神,颇有些尴尬,“你像极了我一位故人!并不是有意冒犯——”
“我知道!”周幽瑾打断他。
楚老元帅尴尬一笑,长长叹息一声,“天衍啊,我对不起天衍,更负了小池的托付,如今他只留了你这点骨血,我托人找的噬心草就快有眉目了,你让我尽点心意吧!我已是古稀之年,活不了几天,若是眼睁睁看着你不管不顾,只怕死也不瞑目!”
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如同高山上遒劲的苍松,那么笔直地站在一个少女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话,徒生萧瑟凄凉。
周幽瑾闻言却是如平空惊雷般,她爹的死还有内情?她爹同楚云舒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知道噬心草?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从小中了毒而根本不是什么体弱之症?她惊疑不定看向楚云舒,第一次这么大情绪波动,她脚下虚浮,一个不稳,正被楚云舒扶住,对上他担忧的神色,这个人,是隐藏得太好还是出于关心?他的这番话是故意还是无意?
“丫头!?你没事吧?我叫大夫替你瞧瞧!你先坐下!”这般铁血的楚老元帅此刻竟乱了分寸,双手颤抖得厉害。
“我无事!您不必担忧!”
楚云舒依旧坚持让他的侍卫去请了大夫来,这般一折腾,将苦无大师也惊动了,等那大夫到了,苦无大师已亲自替她号了脉,开了几味安神的药后,折腾了一天方躺下。倒是急坏了秋姨,后来见是虚惊一场,悬着的心才放下!
第5章 耕耘先生
周幽瑾又恢复了她的平静无波,这两天一直在想楚云舒说的话,且让她先理一理。他说对不起爹爹,什么事对不起他?他口中的小池,应是祖母,祖母同楚云舒有段恩怨,最后却嫁给了祖父?听族里的长辈提到过爹爹是遗腹子,祖父牺牲于战场,祖母生下爹爹不久也去世了,去世前有托楚云舒照顾一二?楚云舒爱屋及乌,将爹爹当成亲生儿子?爹爹生前好几次提及楚云舒提携之恩,约是如此了,可他毕竟不是楚云舒的亲生儿子,毕竟不是,,,楚云舒对爹爹的不一般是否太不一般?简直视如己出!如何能对夺他所爱的情敌的儿子视如己出?听闻爹爹的尸骨都是他亲敛,他一把年纪,又是有功于社稷的元老,为何要为一个晚辈做到这种地步?除非——本就是自己所出……
周幽瑾着实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惊!她擦擦冷汗,长辈们的事情另有隐情,她不便置喙,只是自己的事情,她置喙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