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陷入沉思:“好像是这样的。”
鹦鹉又扫了扫自己的左翅:“对,就是这样的。”它有些得意,“所以我离开了笼子,你们却还在里面。”
袁宁忍不住说:“如果你能见到象牙,一定会和象牙成为好朋友。”
“象牙?”鹦鹉很不屑,“那种会被用来做成艺术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和那种东西成为好朋友!”
“不不不,”袁宁说,“象牙它是一棵花儿,开的花白白的,可漂亮了!”
鹦鹉觉得这简直闻所未闻。它说:“你是说一棵花儿叫象牙?一棵花儿也有名字了?”
袁宁不解:“为什么没有呢?”
对上袁宁满含疑惑的眼睛,鹦鹉不以为然地说:“也就是你这种小孩子,才会给一棵花儿起名字吧!那种逢年过节买回家应应景,节后就被无情扔掉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名字?”
袁宁反驳:“不是我起的,是象牙告诉我的。我问象牙它叫什么名字,象牙就跟我说它叫象牙。”他顿了顿,“不过象牙当时也说,花儿是不会有名字的。为什么呢?”
鹦鹉自诩聪明,却被袁宁给问住了。为什么呢?它也想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给那棵花起名字,难道是那棵花自己给自己起的?不可能,这种事连它都做不到!鹦鹉不想和袁宁说话了,粗声粗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袁宁说:“鹦鹉先生你去过那么多地方,那你一定也去过牧场吧?现在是春天了呢,今天我看到雪融化了。大哥说过,到了春天就带我把象牙移栽到牧场那边。”他兴致勃勃地给鹦鹉说起牧场那边有多美丽,说道最后还向鹦鹉提出邀请,“要不鹦鹉先生也去牧场那边玩玩吧!”
鹦鹉转开头,**地说:“我没兴趣。”
袁宁有点失望:“那好吧。”
鹦鹉开口提醒:“天要黑了,你不用回家吗?”
袁宁呆住。
袁宁忙往回跑,跑到紧闭的天台大门前,又想起了口袋里那张字条。是沈晶晶把他骗上来、把他锁在这里的吗?袁宁本来该觉得生气,可是想起沈晶晶的眼睛,他又顿住了。
沈晶晶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不喜欢他吗?
她为什么总是不开心,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袁宁正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哐当哐当的砸锁声。他愣愣地看着一下一下晃动着的门,终于想到自己被锁在这里肯定会让大哥他们很担心。他又是愧疚又是懊恼,直愣愣地看着被砸开了锁的门。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章修严满含担忧又满含愠怒的脸庞出现在袁宁眼前。
袁宁在章修严开口问话前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章修严:“大哥。”
章修严被袁宁这么一抱,差点忘了摆出冷脸。他弯身抱起袁宁,一语不发地转身下楼。跟着过来的保安小心地赔着笑脸:“这边一直都不上锁,也不知是谁把门锁起来的。以后我们一定会加强巡查,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章修严点点头,抱着袁宁离开教学楼,走出校门上了车。
袁宁怕章修严不理自己,牢牢地抱住章修严的脖子喊:“大哥。”
章修严哪还绷得住脸?只能开口审问:“这次又为什么跑去那种地方?”
“我、我……”袁宁想到口袋里那张纸条,又想到沉默又安静的沈晶晶。最后他低垂着头,紧张地对章修严说,“上面有很多鸟,。还有一只大鹦鹉……”
袁宁往章修严颈窝蹭了蹭,感觉自己鼻子还是一样长,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说谎,说的都是实话。
但是他很清楚,大哥肯定会往不同的方向理解。
果然,章修严说:“所以你就可以上去喂它们喂得忘记回家,连自己被锁在里面都没发现?”
袁宁脑袋低低的:“对不起。”
章修严看着袁宁的发旋,想对他发一次火,让他记住教训,却又狠不下心去惩罚。他总算明白章先生为什么说他太纵容袁宁,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把袁宁给养歪。
章修严一语不发地抱着袁宁。
回到家里,章修严把袁宁带到饭厅,其他人都在等着他们吃饭。见袁宁回来了,拉着袁宁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袁宁忍不住看着章修严。
章修严把事情给薛女士他们说了一遍,目光转到章先生那边。
章先生看懂了,儿子这是在向他求助。这可是相当难得的。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少年老成,什么难事都想着自己扛。
看来这次是舍不得惩罚袁宁,希望由他出面管教了。
不是很有能耐吗?有能耐就自己教到底吧!
章先生难得地生出了为难为难儿子的念头。他仿佛没接收到章修严求助的目光,轻飘飘地敲打了两句:“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妈妈她们会担心的。”
袁宁见章先生没生气,顿时放下心来,但小眼神儿还是忍不住往章修严脸上瞄。
章先生轻拿轻放完还觉得不够,又对章修严说了句:“小孩子哪有不贪玩的,不要一天到晚板着脸,你才十四岁。”
章修严没想到章先生不仅不帮忙,还在旁边大说风凉话,连饭都不想吃了,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说完竟真的起身离开饭桌,上楼回房去了。
薛女士茫然。
她觉得章先生说得挺对啊!
袁宁懵了一下,拉开椅子蹬蹬蹬跑上楼,在章修严关上房门前抱了上去:“大哥!”
章修严没忍心把袁宁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