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远挥手让杜洛华下去。对门口侍卫一边的卫士道:“今夜将湖北一十八家的土司都请过来,本官要宴请诸位土司,放出风声,敢不到者,视为对朝庭不忠。”
张帆与胡诗灵两人行于大街之上,两人相伴而行,此时胡诗灵还是盘着姑娘的发式,张帆不能在街上拉胡诗灵。只是两人神态亲密,旁边的人一眼便知这两人是情侣,都从两人身边走过。
街上人来人往,这大周朝,颇为开放,加之此地又是土苗杂居之地,来往人中,带刀拿剑之人不时穿过,人们亦不以为怪。
街前似是有喝骂之声传来。张帆与胡诗灵两人上前,一群千牛卫服色的军卫正在对地上几个苗民拳打脚踢。地上还有土货洒了一地。是一些肉食类干货。
一老人上前对那卫士道:“军爷若是想拿些干货,只管拿便是,如此打下去,这些苗民便要死了,这些苗民家中都有妻儿老,军爷万万手下留情些。”
那卫士一伸手,将那老者的胡子抓住,向前一拖,那老者站立不住,向前仆了几步,倒于地上,只是胡子还在那军士手中,围观众人发出:“哎呀”的声音。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卫士突然打这劝架的老人。
那卫士提前脚,一脚踏在那老人头上,这一脚没有将那老者踏死,却不让老者动弹,随后那卫士大声对围观众人道:“本人皇帝亲卫,千牛卫备身许正德,这两人不识得大体,见官不跪,自是应该受些罚。”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道:“这两日,你们这些从神都来的官兵骄横之极,这两天你们惹了多少事,不要以为我们老百姓是好欺负的。”
那卫士身手了得,一边地上有一磨盘,那卫士一脚踢在那魔盘之上,那磨盘飞将起来,飞向发声的人群之中,此时群声大哗。眼看又是要多人死伤。
那磨盘带着风声,从天而降,声势惊人。正要落在地上,突然在人群中升出一只手。将那磨盘接住了。那磨盘去时如雷霆,落时却如同落叶一般,轻轻落下。不带丝毫烟火。
一穿灰白的汉子从人群中走出,那大魔盘如同一松果般在他的指间转来转去。正是张帆。
张帆看着指间的磨盘道:“一脚踏江河,万里不留行,不知白莲教的金衣使者袁应标何时加入了皇帝的亲军之中,难怪这两年再也没有见到袁大神腿。”
那姓袁的卫士身边的同伴叫道:“张帆。”
张帆道:“正是在下。正要给诸位送终。”
一卫士大叫道:“吾等是皇帝亲军,你敢杀皇帝亲卫,胆敢与天下做对不成。”
张帆笑道:“不敢,但是杀几个魔教妖人。还是有这个胆子的。”
原来张帆怎么也想不通最近一系列事情的关联,看到几个卫士在街上胡作非为,顿时确定了其中一人正是魔教的金衣使者。心道自己怎么这么蠢,将这一群人擒拿下了,加以逼问,自然可以知道事情的原因。
那袁应标大叫道:“来人啊,杀官造反了啊。“
人群一哄而散,这正是一个大罪,无人敢应当。就连地上老人和几人苗人都搀扶着到了一边去了。
张帆身后只有胡诗灵一人站着,胡诗灵手中拿着张帆长剑。将剑递给张帆。
那袁应标大叫道:“吾不信你有他们的那么历害。正要将你拿下,将你下狱,将你身后的娘子卖入青楼教坊之中。兄弟们,一起上啊。”
一群人抽刀,向张帆围过来。
张帆大笑道:“此土鸡瓦狗之辈,插标卖首之徒,众则群起而攻,寡刚掉头而逃。实不足惧也。”
剑光从大街上腾起,当前一人,使一大斧,似是魔教的五丁开山斧张不平,他的大斧还没有举起来。张帆东的已将剑插入他的喉咙之中,张帆道:“不知道打架看手快么?”后面两人好像是河间一对大盗,姓丁什么的,张帆也不敢确定,这两人长于暗青子,飞来的似是石灰一类东西。张帆猛吸一口气,然后猛然向前一吹,那石灰一样的暗器就倒着飞回去,将几个人吹到了房子顶上。
袁应标大叫一声:“风紧,扯呼……已然带头往远处跑了。其他的卫士也一哄而散。口中犹自大叫:“张帆那狂徒来啦,张帆那狂徒果然名不虚传。”
张帆笑道:“你们即便是穿上一身官皮,还是那幅老样子,江湖气息不变。”当下对胡诗灵道:“你到一边等着,我去把这个号称要把你卖进青楼的老子抓来。此时胡诗灵的武功得张帆指点,一般人众,已然是不用担心。
袁应标在楼上狂奔不已,此人本以轻功为长,张帆武功,虽然不超凡入圣了,但早已不是魔教的金衣使者可以想像的。虽然袁应标号称万里不留行,但亦不能和“性风真空“境界的张帆相比。
张帆似是一落叶般,在自已后面起起伏伏,不带丝毫声音,每一次都距自己近了一些,袁应标大急,突然将身往地上一躺,以手作脚,四肢着地,似一马般,向前狂奔,这正是袁应标吃饭的本事。
果然,快了不少,袁应标看到张帆距自己远了不少,向后狂笑道:“张帆,你放过我罢,你两条腿怎么能跑过我四条腿。哈哈……”
张帆差点儿笑得从天上掉下去。闻言道:“吾一向喜欢骑四条腿的牲口,你且看。完拨身而起,身影没入日色中,全然不见了踪影。
袁应标将头扭过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