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定吃面喝汤,边鄙视地看着程子谦,“闹鬼怎么了?皇城三天两头都闹鬼。”
“这次不一样!”程子谦眯起眼睛,“据可靠消息,那个更夫撞到的女鬼在找白晓风,还说要他偿命!”
索罗定端着面碗倒是淡定,“白晓风杀伤力不小啊,人家是从八岁到八十岁通杀,他是从女人到女鬼通杀……”
程子谦眨眨眼,刷刷记录,“好描述!这个月的流行句应该就这句了!”
白晓月就拽着他肩膀摇来摇去,“不要乱写啊!说不定跟哥没关系!”
“唉……”
这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叹气声。
众人回头看,是唐星治他们四个溜达进来了,叹气的是胡开。
“子谦夫子。”胡开对程子谦勾勾手,“我知道一条消息,保证你也没听过。”
子谦立刻跑过去,“什么消息?”
“咳咳。”胡开见众人都来了兴致,就慢悠悠问,“你们知道六怡楼么?”
众人都好笑,谁不知道,六怡楼是城里最大的一间窑馆,里头美女如云,什么样子的都有,是城中达官显贵喜欢去消遣的场所。不过在东华街这条都是才子佳人的街上,六怡楼却是禁语。
按理来说,文人骚客自古至今都是窑姐们的好朋友,无数的诗人词人文豪骚客写诗词赞颂过历史长河中数不清的风尘奇女子。可是这六怡楼却是和这帮书生才子不对付,全因楼里的姑娘讲究风骚,不像古诗词歌赋里头描述的那么高岭之花身不由己什么的……貌似人家姑娘们也不怎么待见文弱书生,更别提那些有脑没胸没脸蛋的才女了。
“跟六怡楼什么关系?”门口,夏敏和元宝宝也走了进来。
索罗定喝光面汤,看着满厨房的人就纳闷,平日没见你们都挤进厨房来,果然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两年前坠楼摔死的那个六怡楼花魁姚惜希,有印象么?”胡开接着问,一脸的讳莫如深。
“当然!”程子谦对这种事情记得贼牢,“姚惜希是六怡楼花魁也是皇城花魁,乃是名妓。当年她的死可谓轰动一时。而她的死因一直扑朔迷离,有说她是为情自杀;也有人说是接客的时候得罪了哪位性格暴戾的客人,被扔下楼了;还有人说她是因为担心年老色衰而自杀……总之众说纷纭。
索罗定将碗放下,回头,就看到白晓月不像众人似的那么好奇,而是微微蹙着眉头,有些担心。
抱着胳膊,索罗定接着听。
“你们知不知道,姚惜希的情人是谁?”胡开眯着眼睛。
“谁啊?”程子谦耳朵都竖起来了——这可是皇城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胡开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我今早听父王说的,姚惜希那位情人,就是白夫子!”
……
胡开的话说出口,众人刷拉一下就沉默不语了,随后“哗”一声。
“怎么可能啊!”元宝宝捂着嘴摇头表示不相信。
石明亮和葛范也是一脸的惊讶。
唐星治皱着眉头看白晓月,夏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胡说吧,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胡开见众人不信还来脾气了,“六怡楼其实是我舅爷的买卖,好些事情不对外说而已!话说当年白晓风可疼姚惜希了,还写了字画了画给她做定情物,姚惜希都藏着。不过后来白老丞相知道后大发雷霆,不准两人再交往……白夫子左右为难,偏偏这个时候姚惜希还拿着他送的字画当证据,要宣扬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后她就离奇地死了。”
“啊!”元宝宝捂着嘴,“该不会是……”
“你别听他胡说。”夏敏拽了元宝宝一把,“白夫子才不会看上那个什么姚惜希!”
“我骗你干嘛?”胡开一挑眉,“千真万确,我爹是什么人?能乱说这话?”
“根本不可能!“夏敏坚决摇头,”你别污蔑白夫子的人品!“索罗定在后头听得莫名其妙,就问低头疯写的程子谦,“那个姚惜希什么人啊?”
程子谦望天,“你这个皇朝第一大流氓竟然不知道皇城第一名妓是谁,你流氓得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索罗定白了他一眼,好奇,“天下第一名妓,很漂亮吧?”
“嗯,的确挺漂亮的。”程子谦点头,“不过么,女人光脸蛋漂亮没有用,重要的还是风骚啊!姚惜希不止漂亮,身材还贼好,胸大腰细风情万种,舞跳得好声音还甜美又会撒娇,最红那会儿,谁想一亲芳泽,得拿樟木箱子抬着金子过去,到时候说不定还只能抓抓手什么的。”
索罗定越听越好奇,“这么牛!”
“那是!”程子谦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见过她跳舞,哎呀,那身材销魂的!”
“喂!”夏敏瞪了两人一眼,“说什么呢你们,没正没经,这里是书院,有辱斯文!”
程子谦和索罗定一起眨眨眼——显然没拿自己当斯文人。
“这么正个美女,和白晓风挺般配啊,有什么问题?”索罗定见众人面色凝重,就好奇。
“什么正啊,这女人出了名的狐狸精,人还是非!人品很差……”唐星治看了看白晓月,见她神色忧愁,就叹气,“可惜了白夫子的名誉就这么被玷污了。”
“哇……”索罗定好笑,“有没有那么严重啊,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男人不愿意女人又不能来硬,何况人还是个美女,怎么看白晓风都不是吃亏那个。”
“你胡说什么。”夏敏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