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徐哲帆对这个姐夫的印象,说好也不好,说坏也没觉得怎么滴,就是这人有点攀炎附势,有钱人交一交,没钱鸟都不鸟你,要说后来他和姐姐的日子过得倒也行,工厂倒闭后下海赚了点小钱,有了点钱人的脾气就大了,老跟姐姐为鸡毛蒜皮点事吵吵闹闹,不过这是人家夫妻的家里事,虽说姐姐那时候生了点气,但总得来说日子过得还行,没吃过苦没种过地,也算是小康水准之上了。
徐哲帆劝刘秀道:“妈,你别生气了,大过年的气坏了身体不好,你就顺着姐姐吧,说不准她嫁了你说的那个穷小子后,人家发家致富了呢,到时你不是也能跟着沾点光吗?”
旁边的徐传也跟着说道:“对啊他娘,小帆说的多好,咱闺女过的好不好,你还能看到头里去啊,也许过得比你说的好呢。”
刘秀这才转过脸道:“你们爷俩就联合起来气我吧,老的小的都不省心,我还沾她光呢,她不把我气死我就烧高香了。”
徐哲帆笑说:“妈,咱别说这个了,一会去城里你要买什么衣裳啊?”
刘秀想了想说道:“我看李书记家那口子前两天穿了一件呢大衣样式挺不错的,妈也想买件,就是不知道多少钱。”
徐哲帆拍着胸脯说道:“妈想买的衣服,多少钱也要了,不够我帮你填上。”
刘秀被徐哲帆的话给说笑了,她轻拍了下儿子的小脑袋说道:“你那里能有几个钱,你的钱都在妈这呢,妈给你攒着不花,以后留着给你娶媳妇儿用。”
徐哲帆听罢顿了下,随即讪讪的笑了两声别过脸。
他心想,娶媳妇儿这种事,自己这辈子估计是够呛了,他上辈子是个同性|恋,这辈子也是,不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么……这比喻虽然难听了点,但也就那么回事。
他也想过,这重活一回自己肯定要找一个跟于成不一样的,最起码人品靠得住,可以不善言辞但人要实称,不会背着自己在外面偷吃的那么个人,然后两人实实在在的过一辈子。
不过徐哲帆也寻思了,这样的人不太好找,认识的知根知底的寥寥无几,这玩意儿只能靠缘份,也不知道哪年哪月能碰上。
正想着呢,后面又跟上来一台拖拉机,一前一后两台拖拉机在乡村泥土路上开得震天响。
徐哲帆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的名子,他回头看,居然是刘权,这家伙正鼓着腮帮子坐在后面那台拖拉机的前面,欣喜的站起身冲他猛挥手,憨厚的样子让人看着忍俊不止。
他不知道这样坐车很危险吗?除哲帆忙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看到他了,刘权这才停了手冲他一个劲的笑。
徐哲帆看着看着,突然呆了一下,脑子转了个个,想到自己之前要找的那个老实,靠得住,知根知底的,不会偷背着自己在外面偷吃,能陪着自己待一辈子的人,这个人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和刘权划上了等号。
徐哲帆一开始觉得有点悬乎这想法,但仔细想想,刘权还真是挺符合他心目中的条件,虽然没有到非常喜欢的地步,但至少不讨厌。
他记得刘权是自己从小光屁股蛋时就认识的玩伴,小时候自己好像很黏他,天天跟着他疯跑,和他一起念完小学,后来刘权因为没考上县里的一中,他爸让他留在六年级重读了一年,自己则是上了乡里的普通中学,之后两人就很少碰面了,只记得第二年听爸说他好像考上了县一中。
自己一直念到了大学又遇到了于成,出柜后自然就跟家里断了联系,对刘权后来的情况他是一无所知,
刘秀和徐传此时正在讨论到县里买些啥年货回家,没看到徐哲帆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忍不住的回头又看了刘权两眼,这家伙还在那冲他乐呢,他想了想,虽然自己不知道后来刘权的情况,但是如果他真的拿刘权当目标的话,还真是有点可能的。
先不说两人从小到大的交情,就说性格,他对付刘权的话那是十拿九稳。
人说三岁定终身,刘权这个人的性格他最清楚了,老实巴交对朋友好,要不小时候自己也不会只跟着他瞎跑,他记得刘权那时特照顾自己,有好吃的都会分给自己一半,这家伙还喜欢吃肉,见好吃的就嘴馋,不怕敌人有文化,就怕敌人没弱点,徐哲帆觉得从他的胃来攻破,比较能够促进两人日后的感情。
想到此,徐哲帆回头冲刘权笑了笑,暗道自己以后要对他好点了,就算是成不了同性伴侣,做一辈子深交的朋友也值了。
快到县城两台拖拉机才叉开道,徐哲帆坐的这台直奔百货大厦,此时大厦门口那个热闹,进进出出都老多人了,刘秀下了车先是摸了摸头发,又拽了拽上衣这才跟着徐传拉着徐哲帆往里走。
大厦里面一共两层楼,一楼卖日用百货,鞋子衬衣什么的,二楼才是卖成衣成裤的,售货员说衣服都是从广州刚进的新品,而且是最新的款式。
转了一圈,呢子大衣有好几家在卖,最贵的是一百五,最便宜的三十多,刘秀看中一件卖一百二十五,是大红色很鲜亮,她试了下也很合身,颜色也很稀罕。
虽然这大衣在徐哲帆看来有点土,但在当时来说,已经是很时髦的样式了。
徐哲帆看得出刘秀很喜欢,但可能是因为价格对刘秀来说太贵了,家里现在是赚了些钱,但买件衣服要一百多块钱,她还是有点不嘎实。
于是恋恋不舍的放下衣服对徐传说:“还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