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笑道:“可以先定下来,等什么时候你你们觉得合适了就结婚。”
陈若琳呵呵干笑道:“妈,这事我觉得还是在考虑考虑的好。”
陈母还想再劝,夏爷爷叹道:“好了好了,还是听两个孩子的吧,毕竟以后是他们在一起过日子,我们大人也不能老这么逼着他们,吃菜吧。”
徐父解围道:“哈哈,是啊,反正都在一起了,结婚还不是早晚的事,老陈啊,不着急,不着急。”
这事就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因为人多,夏阳与爷爷用晚饭就回去了。徐既明要开车送他们,被夏爷爷拒绝了,他说好好陪陪女友,我和阳阳包车回去就行,然后又跟夏阳念叨着,要不我们也买辆车吧,可转念一想,又不太放心便住了口。
夏阳知道爷爷在担心什么,他父母就是出车祸去世的。
坐徐既明的车的时候老人家也总是打足了精神,不是的给徐既明提意见,让他慢一点,再慢一点。
夏阳收拾了东西,在车站包了一辆私家车,与两个人一起拼了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夏阳打开房们换了鞋就进了厨房:“阿爷,想吃什么?”
夏爷爷道:“刚回来,歇一会儿,你不累吗?”
“不累,中午吃的油腻了些,晚上喝粥怎么样?”
夏爷爷看起来精神十分好,他甚至哼起了小曲儿打开电视机看起了新/闻。吃完饭夏阳简单的洗漱完了陪着爷爷看了一会儿电视,直到爷爷打着哈欠说困了,夏阳才打水给爷爷洗脚。
直到爷爷睡下之后,夏阳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现在急需要一个人独处的空间,他甚至想大吼大叫、大声哭泣,可是不能。爷爷就睡在隔壁,他只能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心中疼的要炸裂了一般。
夏阳一直是克制的,他的脾气很好,从不对人发火,很多事情总是压在心底,也只有韩睿这种人精在他最难受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夏阳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刚过。夜还十分漫长,要怎样熬到天亮?
夏阳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换了身衣服在不远处的超市买了几瓶白酒。
他其实很少喝酒,或者说不喝。因为那一年自己喝醉酒没有控制住自己,以至于和徐既明分别七年之久。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克制自己饮酒的量,若不是十分必须,他是从不沾酒的。好在他所在的部门,小伙子、小姑娘都喜爱美食,对烟酒一类喜欢的不多。他也乐得轻松,平日里偶尔和爷爷小酌几杯。
回来的时候,他轻手轻脚的进了爷爷的房间,见老人睡得正香,还微微打着鼾,他弯下腰,给老人掖了掖被子,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窗帘并没有拉上,能够看见楼下小区中透出的影影绰绰的灯光。夏阳赤着脚坐在地板上,身子靠着床,打开了一瓶酒。
大概是冲着把自己灌醉去的,他喝的很急,酒太烈,夏阳狠狠皱眉又灌下去一大口,呛到一般用袖子狠狠堵住了嘴巴,压抑的咳嗽声轻轻地传出来,没飘出多远便散了。
口腔中弥漫着酒的辛辣之气,又因咳嗽直冲鼻腔,夏阳面色涨得通红,酒精顺着喉咙流经胃里,蔓延至四肢百骸,原本冰冷的身体也变得火热起来。
夏阳不常饮酒,又这么个喝法,没多久便觉得四肢绵软无力,脑袋晕乎乎的,看东西也觉得模模糊糊,烈酒烧心,他却觉得异常畅快。
“人长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其实不然,醉死过去就不会再愁了。”韩睿曾说过的话浮现在耳畔,夏阳将空了的酒瓶子抱在胸前,摇晃着倒在了床铺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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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爷爷翻了个身,却听见有人轻声哭泣的声音,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来,四下看了看,确定那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夏爷爷披衣下床,敲了敲房门:“阳阳?”
无人应声,老人皱眉推门走了进去,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他打开灯,见夏阳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
那轻轻地啜泣声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夏阳睡得好像很不安稳,夏爷爷走了几步,弯腰将床上的酒瓶放到一边,又伸出手去给孙儿盖被子。
可那被子就压在夏阳身下,以他的年纪与体力,绝对是无法将被子抽出来的。
老人叹了口气,从衣橱里抱出另一床被子盖在夏阳的身上,用从外衣的口袋里摸出帕子轻柔的给他擦拭额上的汗水。
离得近了,酒的味道更浓了,夏爷爷小声道:“臭小子,这是喝了多少。”老人收起帕子准备离开,手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夏阳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小声道:“别走。”
夏爷爷只当他白日里见到别人父母双全,阖家幸福,想到伤心事,所以借酒浇愁,便关了灯爬上床和孙儿一起睡。
他一上来,夏阳就贴了过来,用四肢紧紧锁着他。
夏爷爷摸着他的头发道:“没事,睡吧,阿爷在这陪着你。”
夏阳安静了下来,脸颊贪恋的在老人手上蹭了蹭,抱紧了他的胳膊,口中喃喃的重复着徐既明的名字。
夏爷爷笑道:“既明可不会出现在这里,他有其他事要做。”
夏阳在黑暗中睁着迷茫的双眼,良久才轻声道:“对,你交了女朋友,你要陪着她。”
夏爷爷笑道:“是呀,阳阳准备什么时候交个女朋友?”
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