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人,都坐了过来,一副蠢蠢欲试的样子。
他不说话,严木当然就当他默认了,这个面具他早就看不顺眼了,瞧着心里就发毛。
他举起手,捧住对方的面具,屏住着呼吸,慢慢地将它拿了下来。
一张清癯俊秀的脸就展现在严木的面前,那剑眉入鬓,眸如点漆坠入了严木的眼中。
☆、身为太子拉肚子
"……"很帅好不好,用什么容颜丑陋,故而戴着的话误导他,害他真以为是丑得对不党才不敢以面示人。
"……"莫云霄望着他有些发愣的模样,竟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二人无言相望,瞳孔中映照出彼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严木才抓了抓头皮,"那个,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莫云霄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缓缓开口,"如若您所说,已不是太子本人,但您身是殿下的,属下自还当您是殿下,还是会护您。"
敬业,太敬业了,哥们,你要是在现代都能得最佳敬业楷模奖了。
你都不知道,我真怕你把我丢下不管,独自面对被官兵追杀的不归路上啊。
严木大为感动地趴在对方的肩上,愣是让莫云霄动都不敢动地僵住了身体。
这个太子他真的有些不懂如何相处……
严木抬起头,抹掉眼角的泪花,"对了,我叫严木,哥们怎么称呼?"
莫云霄挪开了一些,正襟危坐,"莫云霄。"
"哦,哦,好名字。"随口夸了两句,肚子竟也跟着"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感觉让严木菊花一紧,他这次不是饿了,而是这东方莲一样娇贵的胃在反抗啊。
而莫云霄也是听到了,愣愣地低头往他腹部看去。
严木夹腿摩擦忍耐了一下,脸都憋的扭曲,终于还是受不了跳了起来,捂着肚子就火烧屁股似的就奔到不远处的灌木丛后,急撩地解开裤子蹲下来后一泄如注。
"殿下,您可还好?"莫云霄不放心就要走过去。
本来严木听他叫殿下时,还未反应过来,但听到他踩着木枝的脚步声时,脸顿时通红,大叫,"我没事,你不要过来!"
这酸爽味他自己闻着都要吐了,进别人鼻子里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莫云霄听他话语犹豫了一下,便站在原处静静地等着。
片刻后,才见那人的脑袋从灌木丛后探出来,面色红如滴血,他尴尬地笑了笑,才不好意思的娇羞问道,"哥们,你有纸巾吗?"
纸巾?纸?莫云霄理解了一下也就明白是要厕筹,只是此时此地,自己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变不出来的……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兄弟,你没纸,我责罚你有毛用啊,严木含着泪地接受了,自己拉了翔的菊花,用树叶也要刮干净的事实。
而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严木从中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再出尘不凡的人又怎么样,也见不得拉出来的翔是香的!
等胃终于消停了一会,严木都虚脱了如去半条命。
洗洗手甩干后,他不由打了哈欠,这几日来不停地逃忙,风餐露宿的,掉落悬崖,吃点东西还拉稀的折磨下,这幅身体早就有些疲惫不堪。
等严木坐回暖暖地篝火边上,那莫云霄也是安静的,二人没有再交流,便经不住睡意来袭,上眼皮下垂了两下,就彻底趴在自己的曲起的膝盖上睡了过去。
许是有些不舒服,侧过脸来,长发顺下了一缕。
莫云霄是第一见他这般安心睡去的神情,一时间到有些移不开视线,或许说,让自己从"这个太子"看到了不一样的东方莲。
他闭上了双目,这一切来得太不可思议,若不是自眼目睹,只怕也不能相信,只是这样的事根本无法去考究,亦不知,太子会不会"回来",如今自己还是护他,且走一步算一步罢。
☆、身为太子偷衣服
隐约中,传来有人拨开草丛和带着兵器相撞的声音。
莫云霄咻地睁开眼睛,此时天已肚白,篝火还燃烧着最后的树枝。
低垂着眼睑,便见那人已是呈"大"字仰躺在地上,突然不知是不是虫子的叮咬,抬起手抓了抓肚子,嘟哝了两句不清的话语后砸吧着嘴就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
这时声音越来越逼近,他心中一紧,扫出凌厉地一脚将火堆踹灭,再迅速用匕首挖出一些泥土青草掩盖,直到看不出一丝痕迹。
耳朵便动了动,听到远处的埋怨声,"这天还没亮呢,怎么大人就催着着咱们来找人,那太子从那么高掉下来,还有命嘛?"
"哎呀,我听说是睿王,不是,是当今皇上的旨意,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若找不到,死的就是咱们!"
"妈的,那太子就是个祸害!"
莫云霄只觉今日不必硬碰,官兵一时间若找不到他们,定会怀疑他们已葬身崖底深谭,也许往后的通缉也会松懈许多。
想到此,他看着在睡梦中的人,低声叫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