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猛的抬头,见他不甚在意,不语。
“你们不都做了四年的夫妻吗?”
听到福仪这么问,他点了点头,忽而抬头问道:“福勉什么时候动身?”
福仪对他的转变颇有兴趣,莞尔:“后日。”
“哦。”
福仪正色:“蒲州离京城这么近,蒲州刺史怎么可能等着这边来派人过去?自然是等着人去立功呢。”
太子听他这么一说,眼前一亮,道:“这个意思?”
福仪颔首道:“四皇弟养伤,我的大婚日子早就算好了,自然是给你的机会。”
他顿了顿,随即笑,“真可惜,你没领情,若是你说要去,那群人必以你位高来帮着你,二皇兄是没机会的。”
看着太子一脸懊恼,福仪饶有趣味揶揄道:“你不会是一直在想你跟你太子妃的事才丢了魂吧?”
看他默认,他又道:“其实你称病不上朝,这事肯定是还是让你去,我会帮你说话。”
“不是——”
太子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
福仪注意到这太子从进来后便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这会儿凑到他面前,道:“你很奇怪诶。”
太子忙后退,差点撞到后面的案上,福仪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太子忙离了身,道:“我回去了。”
两天后,二皇子赶往蒲州,太子倒是想知道背后帮他的人是谁,若不是工部的人把这个情况说出来,这事蒲州刺史必然要瞒下来的。
倒是这两天福仪称病没有来上朝,这让太子有点顾忌,毕竟前几日从恭王府出来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不过这福仪没有来上朝,对于朝中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每次这福仪什么议论也不发表,只静静听完了大臣们谈完了,问到他,他只道附议。
皇上只道这福仪还小,对于这些政事,还不甚了解。
太子一直放心不下福仪,然而每日他要见太子妃,这就让他陷入两难境地,他想去看看福仪到底是不是病了,但这太子妃一直很乖巧,初夏也劝他该多跟太子妃说说话。
这日下了朝,工部尚书潘越叫住了太子,只道:“前日殿下怎的不去蒲州?”
太子终是确定,就是这人了,听他这么说,他只笑:“今日身体抱恙,受不得风寒。”
潘越忙点头道:“殿下可得注意身体啊。”
太子应了,道:“多谢了。”
既然是没领情,还是得谢了好意。
朝中还算太平,但明显很多人并不看好这个太子,既身体不好,又不聪明,从这次工部尚书冒着风险故意放水给他,他反而不接受来看,愚钝至极。
而那二皇子身手极好,为人虽畏缩了些,但看得出来能成大器。三皇子已经封了王,便是没有机会了,四皇子还年幼。
太子退了朝便往恭王府去,这会儿常新见了他倒是没往常那般殷勤了,看得出来很勉强行了礼,待人进去。
“王爷最近受了风寒,在歇息呢。”
最近天是越来越冷了,只是那福仪一向是好身体,不常生病的,怎的这回受了风寒?
初夏见了太子,行了礼道:“王爷前日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受了凉呢,这时在睡呢。”
站了一个时辰?
太子越发觉得不对劲,问:“为何站了一个时辰?”
初夏似是为难,只道:“殿下走之后,就站在外边不进门了。”
太子推开门,见他在睡,阖上门,问:“喝了药吗?”
“喝了。”
“何时睡的?”
“大抵睡了有一个时辰了。”
太子点点头,道:“我等一会儿吧。”
初夏给他端了茶,他就坐在外室等他醒来。
看来不是不在意嘛,不然为何这般?
想到这,他嘴角弯起。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太子听到里边福仪在叫初夏,这下才推门进了。
福仪见是他,问:“你怎么来了?”
“你两天没上朝,我来看你。”
福仪只侧过脸,不语。
太子坐在榻边,问:“为何着凉了?”
虽然初夏跟他说过了,但是他想听他怎么说。
奈何这福仪倒是不语,只要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