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痕不着痕迹的接下完颜澈送来的感激眼神,端起一杯酒敬向容非翎,转移着他的注意力,“容少主,别破坏了心情,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登上教主之位。”
可有人并不领情,自顾酌下一杯,冷漠的开口,“谁告诉你我要做教主的。”
“哦对...”叶无痕意识到说错话,重起酒杯,“祝你早日夺回皇位,天下早晚要归还于你。”
“吾皇鸿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堂下众徒适时的随叶无痕起身,震耳欲聋的拥为,如山倒的跪拜。
早已是伶仃昵醉的容非翎,这番雷鸣彻底让他狂妄的大笑开,“都是狐狸话!不想物极必反,就都快起来吧。”
完颜澈在一旁看着他那猖狂到有天无日的笑容,可这笑容中好似永远有一种仇恨,原来容非翎是个野心极重又疾恶如仇之人,他落入如此无情寡意的地步,无非是想夺回属于自己的天下,成为万人之上,所以若想得到容非翎,就必须要变的比他强,逼着他臣服,想到这儿完颜澈终于露出一丝浅浅的魅笑,容非翎,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真是好奇那个时候的你,会是什么样。
第9章 沉毒复发
可完颜澈自从那晚之后,便被禁足在天宵楼内,他整个人急的像热锅的蚂蚁,因为他连见到容非翎都是个问题,谈何去接近他,现在看来天宵楼他并不常来,也好像有要把完颜澈关到老死的打算,或者压根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一想到这儿,完颜澈就颓败的跌坐在院落中的桃树下,月光下显得悲凉又凄哀。
正当完颜澈面露苦色的思前虑后的时候,忽见一男子,怀中横抱着一人冲进天宵楼,因为太过匆忙根本没有注意到院内的完颜澈,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横抱着别人的男人是叶无痕,时隔多日,终于见到与容非翎有关的人了,完颜澈赶忙起身跟上去。
叶无痕用背狠撞开一间楼阁的大门,抱着怀中的人就直朝内室的软床走去,完颜澈不敢随他进到房间,只得停步在门外,心想这叶无痕也够性急的了,刚刚看他差点把门撞掉,也根本无心注意到有人跟上来了就直奔床上去了,看样子是要迫不及待的云雨一番了,完颜澈当然没兴趣看,奴奴嘴转身要离开。
“冷...冷...”
男人的声音?!完颜澈猛的顿住脚步,如果没听错的话,这是容非翎的声音?回身仔细瞧,这才看清叶无痕怀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容非翎!只见他整个人都被冷汗打透,脸色苍白的就如一张纸,神志不清紧闭着双眼,痛苦的低吟着,这是怎么了?完颜澈紧锁眉头也看不出个究竟。
叶无痕的神色一直很淡定,只是动作粗鲁的暴露了他的大失方寸,一把拽过被子全数裹在容非翎身上,之后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可容非翎似乎根本不够,使劲儿的往他怀里钻,可还是难抵这阵恶寒,细细碎碎痛苦的□□出,“冷...我好冷...”
只见叶无痕终于轻皱了皱眉,好像在想该如何是好,片刻后便一把撕扯开自己的衣服,□□出结实的上身,然后一掀被子也钻到里面,用滚烫的皮肤接触着容非翎,容非翎终于得到了一丝温度便拼命的往他怀里钻,“烫.....好烫......”可得到了温度,浑身血液都好似要凝固一般的剧痛,又开始挣扎起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叶无痕再也忍不住锁紧了眉心,无助的任凭他一会儿钻进来,一会儿又推开,每月十七,是一月中最阴之时,容非翎必然毒性发作,可十几年来,叶无痕终究还是无法习惯他此时痛苦的样子,而他能做的就是带毒发的容非翎躲回天宵楼,因为他深知容非翎强势的个性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见到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门外的完颜澈把这一幕看个满怀,他大概已经清楚容非翎如此,是被自己父亲陷害所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他不能承认更不能顾及此刻的想法,就是从第一眼见到容非翎时,就有一种很想把他抱进怀中的冲动,所以当初才鲁莽的冲了过去,此刻更是...
这毒性就要耗光容非翎的时候,终于平息下来,叶无痕看着终于停在自己怀中的人,渐渐柔和了呼吸,脸色依旧苍白病态,可身上的冷汗已经慢慢褪去了,不久,容非翎逐渐清醒过来,颤了颤泪迹还未干的睫毛,缓缓睁开水雾朦胧的眸子,可是在看清自己竟被叶无痕□□着上身抱在怀里,那双眼睛立刻就恢复了嗜意,一把厌恶的推开叶无痕,抓起他的衣服就摔到他脸上,“把衣服给我穿上!”
叶无痕无所谓的耸耸肩,早就知道自己是农夫暖蛇,根本不奢望他会感激,这倒是习惯了。一边穿上衣服,一边看容非翎架着一条腿坐在床上,正低头厌弃的瞥了一眼衣裳完整的自己,这才罢休,叶无痕忍不住笑笑,“你放心,我没脱你衣服。”
“少废话。”容非翎低骂一声,将脸埋入掌心狠揉了一把,这才勉强恢复了些血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我让你寻的幕家大公子下落呢?”
听言,叶无痕开始面露些难色,“幕奉天把他儿子保护的很好,宫中无人见过,民间也无人见过,就连找人画像都很难......”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要我去想办法?!那我要你有何用?”听言容非翎忿然作色,厉了眉目。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再容我些时间。”叶无痕赶忙安抚下他,“我总觉得...幕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