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正在堂上等您奉上夜明珠呢,可您伤的这么重,要不要先把伤势处理了?”那教徒看断箭贯穿了他的胸口,担心道。
“不必,扶我去见他。”容非翎冷眸一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正堂
早已迫不及待在等候暴殄珍物的断南天,坐立不安的徘徊在殿上,堂下的两位副堂主云破影和叶无痕都纷纷识相的陪着静候。
终于殿内的大门被推开,断南天起身下堂,看到容非翎也并未关心他的伤势,“非翎,老夫要的东西呢!”
“义父......”容非翎遗憾的皱了皱眉,垂下眸子,“夜明珠被皇宫的内贼先行一步盗走,小儿晚了一步。”
“什么?!”势在必得的宝物竟然没有得手,断南天瞬间勃然大怒,“亏老夫一向器重于你,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义父息怒,小儿任您处置。”容非翎垂着眸子,谁也看不到那卑恭的语气下,他眼中已是狠毒阴险一片。
“哼!当然要处置你!”断南天猛的抬起手臂,竟隔空将容非翎的身体束缚住,瞬间容非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碎一般,剧痛难忍,“唔.....”止不住痛苦的呻i o 吟从咬破的唇中溢出。
“教主!!”见势,一旁的叶无痕急的扭曲了清俊的面孔,连忙双膝跪地,“您看在容少主一向衷心为您,这事也怪不得他,我们再去寻来就是!”
“叶堂主所言极是,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这次吧,毕竟容少主也是第一次失策。”云破影倒是不同叶无痕的焦急,反而眼中笑意难掩,容非翎平日为人就戾气极重,对人总是有一种没来由的歹意,两人关系并不甚好,反而为了教主之位明争暗斗许久,此刻看着他受惩,心里很是解气又有点幸灾乐祸。
“哼!”听言,断南天冷哼一声收了内力,容非翎便立刻失了支撑重重的摔到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叶无痕见状急忙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臂上。“老夫念你旧情,今日留你一命,不过...夜明珠你早晚要给老夫寻出来。”说完,便一甩衣袖恼火的离开。
叶无痕见教主离开,赶忙扶起容非翎,“少主,怎么回事?珠子没拿到,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无痕,要不然就说你单纯,你信他的鬼话,我看八成那夜明珠是被他私吞了。”云破影那英俊到棱角似刀刻的脸上,一抹不怀好意的浪笑。
被看穿的人自然不会掩饰,一把推开叶无痕的搀扶,似笑非笑的走到他面前,“云堂主,我不喜欢太了解我的人,如果你敢乱嚼舌头,我就生割了你的舌头,让你看看自己的舌头长得是什么样。”
云破影听言不仅不在意,反而大笑出声,“你大可放心,我对那些没兴趣,相比之下......倒是容堂主现在应该照照镜子,这病容还真有些惹人疼了。”云破影打量着眼前人,眉目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浅笑,可此时病态的脸色,鲜血染红了淡色的唇里,勉强支撑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有些让人忍不住怜爱一番,不得不承认容非翎长得是真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他。
被云破影这暧昧话惹来容非翎一阵恶寒,瞬间恼羞成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看你是活腻了吧,我这就送你下地狱!”
“好了好了,破影你少说两句,先让非翎把伤口包扎了。”叶无痕见状急忙拦下二人,却被容非翎不领情的甩开先离开,叶无痕急忙几步追着他去。
寝殿中,叶无痕看着容非翎□□着鲜血淋漓的上身,逼出身体里的断箭,狰狞的眉心就能看出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还是少惹为妙。
“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容非翎接过他递来金创药,洒在伤口上,痛的一嘶冷气。
“你要的人已经在地牢了,待你处置。不过....幕家公子没有寻到,幕奉天好像早料到你会报仇,把他儿子藏的很好。”
“哼...做贼心虚,我看他能藏到哪儿去,挖地三尺也得给我翻出来。”狠狠的捏碎手中的玉瓶,咬牙切齿嗔恨道。
“是,我会尽快。你...你去哪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幕奉天跑不了的,明日再处理也不迟。”叶无痕看着包扎完起身又要离开的人,连忙关心的提醒他。
“我去哪儿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容非翎不耐烦的冷瞥他一眼,便推门离开。
幽幽琴声自女子的香房中传出,伴着清香的气息,不难想象这琴声的主人一定是位佳人,“嘭”的一声,女子闺房的大门被人重重的推开,吓得琴前的娇人花容失色的盯着来人,只见容非翎一边挽着袖口横晃进来,阴邪的冷笑着,“弹啊,怎么不弹了?”
女子早已被他吓的有些气恼,可又不敢声张,只得不情愿的背过身去,皱上秀眉,“容少主,这毕竟是小女子的闺房,你不该说闯就闯吧。”
“哼...”容非翎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琴,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就喜欢看你这幅自命清高的样子,我就闯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不然...我就告诉教主。”花姒鸾是断南天唯一的女弟,她是知道容非翎喜欢她,可是她就是无法接受容非翎暴虐的个性,满目的阴险狡诈,一看就不是善类。
“好啊...去啊。不过你可别忘了,他早就把你许配给我了。”容非翎阴声提醒道。
“你想怎样?”女人媚眼如丝,可不难看出眼中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