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捂住了鼻子,虽然他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气息,但是看到了这么多手无寸铁的人被肆意屠杀,他的心中依然不是特别好受。
不过要说感到难过什么都,他却是没有的,同情心是个人就有,但是威廉绝对不会有妇人之仁。
扫视了一眼周围情况,见没有其他人活着,威廉踏着步子开始往房间内走去,身后随行的是六名贵族以及数名骑士。
他们趟着流了满地的血液,行走在房间之中,他们的目标是床边的温斯顿子爵一家的尸体。
血液开始慢慢渗入威廉的靴甲当中,弄得他有点不舒服。
走到了温斯顿子爵一家人的尸体旁边,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他们家里的人威廉都见过,所以也能认出来。
很显然,温斯顿子爵的儿子,妻子,还有女儿,全部都死在了这里,威廉对于这一点很确定。
威廉又走到了温斯顿子爵的旁边,看着他那一点都不协调的姿势,不由得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同僚,虽然他和自己爆发了战争,但是还是给他留下一些贵族的体面吧!
想着这些,威廉将温斯顿子爵的尸体从绳子上解下来,看了看他那已经被绳子勒的发黑的脖子,威廉叹了口气。
他其实是没打算将温斯顿子爵处死的,他的意思是将温斯顿子爵一家给流放出登伦堡,让他们再也没有和自己为敌的资本而已。
毕竟当初温斯顿子爵也算是稍稍给了威廉一点点的帮助,威廉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但话虽如此,主要原因还是温斯顿子爵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如果温斯顿子爵还保留着强大实力的话,威廉肯定想都不想直接下狠手。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连他都打算留下温斯顿子爵一家,但温斯顿子爵竟然刚烈到这个地步。
直接在威廉还没有进门之前,就将这里所有的人杀掉之后自杀。
抱起了温斯顿子爵的尸体之后,跟在威廉后方的几名骑士很有眼力见的上来将温斯顿子爵的尸体接了过来。
而剩下的几名骑士,也是在威廉的授意下将温斯顿子爵一家的尸体全部都收敛了起来。
处理完这些,威廉便走出了这个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
眼下温斯顿堡里的敌人已经基本上全部被肃清,只剩下少数的敌人逃过了士兵和佣兵的追捕,还在城堡里东躲西藏的四处流窜。
不过这些老鼠很快就会在曼德斯步兵和佣兵们的追捕下露出破绽的,所以不用为此着急。
走在刚刚结束战斗的温斯顿堡,威廉的脚边还是有不少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尸体和血迹。
原本墙上装饰的一些油画和盔甲也都不知所踪,石制的墙壁上布满了刀枪的痕迹,这代表着这座城堡所承受过的战争。
威廉心中微微有些惆怅,他用带着审视的眼神四处扫视,上次来温斯顿堡,那还是他只是一名小骑士的时候。
那时候他为了剿灭一伙佣兵,而越界带兵来到了温斯顿子爵的领地,而那时的自己,还带着缴获的三分之一来到这里来请求温斯顿子爵的谅解。
想想自己那时候的卑微,再想想现在趾高气昂的自己,威廉不由得心中豪情万丈。
他还年轻,相比于其他贵族们,威廉年轻的可怕,他相信,自己的成就远远不会止步于此。
野心在男人的胸膛里滋生,原本甚至都没有什么想法的事情,却在这一刻,开始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
彻底清理了温斯顿堡之后,威廉带着士兵们在这里修正了一个晚上,轻步兵们被看押在城堡当中,老老实实的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第二天一大早,威廉便带着部队开始启程,这次他没有再带着大部队,而是让手下士兵和贵族们分兵,将那些被俘或者死亡贵族的庄园以及城堡或者镇子攻陷,纳入威廉的统治范围。
威廉早在一开始就和他们说好了,不管是谁攻下来的庄园城堡,都要叫出来等待战后的统一分配。
因此目前来说,还没有什么谁打下来就是谁的领地这个说法,如果按这么说,那威廉直接命令他们不准出战,然后自己去攻占那些放手力量薄弱的城堡庄园,那是不是整个登伦堡就是自己的了。
威廉走到了曾经劳尔子爵的领地,敦利堡,这个相比于温斯顿堡来说还要大一些的石头城堡。
不过由于战争,这偌大的一座城堡里面竟然只有五十名镇卫负责防守,在曼德斯步兵和骑士们的猛攻之下,只坚持了两个多小时,便被攻陷。
威廉一时兴起,来到了伊摩乔子爵身边,来到了这个刚刚继承父亲爵位不久,并且对自己极度仇视发子爵身边。
“看啊,多么高大的城堡啊,那是你的领地!不过他很快就要和你的四座庄园一起易主了!”
威廉笑呵呵的来到了伊摩乔子爵的身边,用前奏的语气对他说道。
听了这话,伊摩乔子爵怒发冲冠,根本就不管眼下的情景如何,当即就要挥舞着拳头对威廉发起攻击。
他的下场是显而易见的,被骑士们控制住的他开始大声的嘶吼,依然想要挣脱控制对威廉发起进攻。
看着失去了理智的伊摩乔子爵,威廉不由得摇了摇头,对于这种敌人,他突然失去了羞辱的愿望。
看着狂怒的伊摩乔子爵,威廉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和蔼,仁慈而又威严的劳尔子爵,他是个优秀的贵族,但是他的儿子,却没有继承他的优秀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