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比赛,观众们几乎完全看不下去了,只是多年的习惯让他们不至于此时就胡乱谈论影响比赛。
人人心里都在琢磨六号舞者是谁,连评委们也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低头小声交流几句。
所有的舞者中,也就是几个市里的种子选手登台的时候还算镇定,至于其他人,根本跳得七零八落,完全没了比赛的心思。
种子选手中到是有两个,可能马上能晋级八品,但她们最小的也四十多岁。
齐老师自己算是天赋极佳,也是三十以后才晋的八品,后来受了伤,再无寸进,可是以她八品的身份,在小小的云坪镇也过得特别特别好。
方若华离成年还早,有如此天分,完全可以说前途无可限量。
她这会儿在舞台上跳的很轻松,也感到应该跳的还不错,真是没白瞎了这几天的努力。
差不多有七八天的时间,她每天练习到深夜,拉着一群水友都不许睡觉,除此之外,还自学了天文学的知识,请教了好几友……最后,咳咳,也没学成,只能花钱取巧。
方若华从宇宙商城租用了个高级天象仪,弄出来一个人造星空,然后尝试着猜测标准来绘制星图,失败了十几次,总算摸到了规律,其实并不算难,只是此世界的人对于天文知识太过匮乏,也没那么多高级仪器,再加上根本不敢揣度,才没有人想过直接从太空中星体运行着手罢了。
跳完舞,行礼退后,评委自自然然都给了十分,算是满分退场。
比赛结束,方若华理所当然的第一名,拿了奖牌,第二名是一个叫金蓉蓉的女孩儿,第三名就是他们云坪镇的高亚男。
云坪镇这回表演赛算是大出风头,有一个得了第一的方若华,第三的高亚男,赵玲也超水平发挥,得了第六,云海书院竟被压了一头,只金蓉蓉得了第二。
金蓉蓉很是好奇,偷眼看了方若华半天,扭过头去和高亚男咬耳朵:“你们云坪镇的,以前没见过啊。”
高亚男摇摇头,面无表情:“不知道。”
她也不认识,转头看了眼自家教练,还有教练身边正满脸笑容的齐老师,犹豫了下:“齐老师带的学生,应该四象书院的。”
“呼!”
金蓉蓉惊讶扬眉,随即叹气,“明年市青赛又多了个对手,哎,不妙啊不妙。”
记者蜂拥而上。
各个书院的教练们都笑眯眯地挤过来打招呼。
齐老师领着方若华,应付了记者几句,把她护在身后,不让她多说话,完了事儿赶紧护着人从后门溜走。
要是再不走,她都要担心那些热情洋溢的教练们能把若华给直接抢回自家书院。
吴珂呆呆地坐在角落里,耳边听路十九高了好几拍的声音:“这是哪来的,哪来的?刚才介绍没听,她叫什么,有二十岁吗?二十岁的八品,唔,虽然比不上云庭和郭浩峰那种妖孽,怪物,可是比我姐也不差了,我姐二十岁的时候也才八品。”
捂住额头,吴珂没出声,二十岁的八品不是重点,重点是正式练习才两个月而已。
吴珂把手抬起来,按住太阳穴,用力地揉了揉,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到协会,齐老师很高兴,特意交代厨房加餐,平时不让姑娘们吃的水果也可以添几个。
“今天表现不错,不过也用不着骄傲,虽然在咱们云海,你现在的成绩很能看,可是放在省内,甚至华国,都还差得远,更不要说放在世界上了。”
方若华老老实实点头,不骄不躁地继续去训练,今天的量也认真完成。
齐老师这才心满意足,不过,虽然口中要求自家学生不许骄傲,她到是挺嘚瑟,忍不住去找董春伟几个吹嘘半天,第二天报纸一出来,就出去一口气买了好多份。
其实协会里有订,根本不用她去买。
云坪镇的相关报纸,方若华都是头版头条,云海市的也占了大版面,连星报上给的版面也不小,可以说一日之间,方若华名扬云海,在整个云海,但凡关注颂星舞的人,就没有不知道她的。
云坪出现一位未成年的八品,这绝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好事情。
当然,出了云海,方若华还是小虾米一只,没什么知名度,毕竟才是区区八品而已,在颂星师中,也只算是刚刚入门。
……
齐家
齐三太太捧着专门从云海寄送过来的星报,戴上眼镜,仔仔细细地打量报纸上立在领奖台上的少女。
少女很瘦,容貌也只是清秀,眉眼很像自己,她忽然忍不住落了泪。
齐渊走过去环住妻子的肩膀,轻声道:“别哭,孩子这不挺好的,八品颂星师了。”
“我对不住她。”
三太太心里难受,当初她没能把若华带走,她拼命拼命地想带走孩子,可她办不到……还不得不答应方文青,以后都不去打搅女儿,只求方文青能待孩子更好些,别因为自己迁怒她……可那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又怎么可能不想念。
齐渊叹了口气,抱着妻子,跟抱孩子一样,一下一下轻轻地拍她的后背:“不怪你,我当时太年轻,没有能力保护你。”
齐家是华国名门,枝蔓甚多,遍及华国,上面老太爷在京师教育部做部长,如今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他们这一支乃是旁支,和嫡支的关系比较远了,但在云海,依旧不可小觑,当年齐家三少爷非要娶一个离异的女人,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女方还要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