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曹琋为自己忙活了两年重新回到敌人的定位而表示震惊,“我终于明白雪衣侯的感觉了。”
程岫问:“雪衣侯?”
曹琋咕哝道:“有时候真的只有情人或敌人两条路啊。”
程岫说:“你在说什么?”
曹琋说:“我在说,我们的关系得到了可喜的进展,现在是躺下来好好讨论一下后续问题的时候……别走。”他将他拦腰抱住,然后坐下来。
程岫扭动着身体:“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曹琋故意用沙哑的声音道:“它有个学术名称,叫后背式。”
程岫用力向后一挤。
曹琋以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俯身,将脸埋在程岫的脖子里,半晌没动静。
程岫用手肘撞了撞他:“残了吗?要不要帮你通知赵远瞩,让他再借题发挥一下?”
曹琋闷闷地说:“我们下半辈子的幸福差点就毁了。”
程岫说:“你多了一个字。”
“没有差,我确定是下半辈子,不是下辈子。”揽着程岫的臂膀微微一紧,“复活水我已经连药方带成品的都毁掉了,我们要珍惜当下。”
程岫没说话。
“试试吧。”带着点祈求,带着点渴望,还有一点点的撒娇。曹琋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
程岫说:“可能会比上辈子更加糟糕。”
心事被线团缠住,藏得太深,等冷静下来抽丝剥茧之后,才发现自己最担心的结果不过如此——怕在朝夕相处中越行越远,甚至反目成仇。
曹琋说:“地球有很多重生类的,你看过吗?”
“地球那么多书,为什么你只关注?”
“大概因为很有共鸣?”曹琋说,“有本书讲一个坏蛋重生成警察,在工作过程中,渐渐改过自新,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察的故事。”
程岫说:“你还不至于这么坏。”
“他的改变是因为工作的环境,有一群积极向上的同事慢慢地改变了他的价值观。人和人是会互相影响的,我相信我们在一起越久,就会越琴瑟和鸣。”
程岫说:“琴瑟和鸣?”
“或者比翼双飞?”
程岫无语:“如果有时间,还是看点有益的书吧。”